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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委员心得体会

2024-03-29 来源:客趣旅游网

  克罗齐认为哲学就是精神的自我意识,苏格拉底曾说过“认识你自己”。只有当心灵转过身来,直面自己,审视自己时,才会认真思考人在世界上的处境。“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一无所知”,这是苏格拉底哲学的起点。当一个人学会怀疑,尤其是怀疑自己珍视的信念、原则时、哲学便出现了。

  我认为哲学帮助一个人更清楚认识世界,深入内心的,而不是一门换得生存资料的谋生工具。哲学不能不关心人生而仅作为无色透明

  的纯粹抽象而存在。它应当关心人和人的内心,应与迷惘的现代人一起走上一条也许永无答案的探索之路。哲学中不能为人生之谜提供万应不变的现成答案,但它至少具有探索的读意和勇气。闻名于世的海德格尔被纳粹笼络,自觉地为希特勒鼓吹,但他最终也躲不过被抛弃而隐居山林的命运。他对现实的伦理观察竟是如此薄弱,所以我很个人偏见的认为这样的人并不配得到如此高的景仰。他选择的用以指导行动的哲学出了错。

  大二时有幸在古典文学老师的推荐下读了爱因斯坦的著作。惊叹于一介物理学家竟然有如此优美的文笔。他在《自述》中谈到了选择。他说:“物理学也分成了各个领域,其中任何一个领域都可以吞噬人短暂的一生,而且还没能满足对知识的渴求”,从而他“学会了识别出那些能导致深邃思想的东西,而把其它东西撇开不管,把许多充塞脑袋,并使它偏离认要目标的东西撇开不管。”“当我还是一个相当早熟的少年时,我就已经深切地意识到,大多数人终生无休止追逐的那些希望和努力是毫无价值的”。

  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给我们提出了选择的问题。人终将成为什么样的人,是由自身的行动决定的。在萨特看来,人的一生是不断地对各种可能性进行追求的过程,“懦夫使自己变成懦夫,勇士使自己变成勇士”。在物存在以前它就具有那些固有本质了,而唯有人的本质是由自己不断创造出来的。后天的努力决定你将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就个人而言,我对存在主义哲学比较感兴趣,因为它与现实有真实的联系,是一种很人道的思想。我几乎读过萨特和尼采所有的著作,这些对我有着极其深的影响。

  这也是一种选择,它将决定我人生的价值和意义。生命是不可重复、不可逆转的,我不相信宿命,正如萨特在《苍蝇》中所说:“我是一个人,每个人都应创造他自己的道路。”

  我对真正意义上的西方哲学了解甚少,且很多都尚停留在感性层面上。都兰的《哲学的故事》,这是我第一本彩色铜版纸连坏画,我看得更多的是其中的图片。是另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因为那时我还没有拥有过这么漂亮的书。还有一套 91 年版的《探索的思想》,作者是美国人杜兰特。写得很美,我从初中起便把它当作语文早读课教材,直到高中毕业。它每天伴我半小时,默默地影响了我六年。再后来接触到的是李译厚的《中国古代思想史论》。家里有一本 84 年版的,破得不忍看,后来自己买了本天津社科院出版社 03 年 5 月版的,有种相见恨晚之感。看过后反观自身,惊叹于自己竟受了那么多儒家思想影响。

  萨特曾说哲学就是一种生活方式。儒家思想强调协调的人际关系,它并不提倡个体突出,这在中国文学源头《诗经》中就有很鲜明的体现:类型化的人物,绝少个性鲜明为形象,阿喀琉斯们彻底退场,只有那因“不嫁”,而“哭天抢地”的老人显得比较激烈。

  道教的养身思想使一般的中国人不会去考虑加谬的自杀问题。我们考虑的更多是怎样活下去,而不是值不值得活。想一下也是挺有意思的。中国是一个缺少普遍宗教信仰的国家,乡下人很迷信,虔诚地信佛,这种行为带有很多的功利性质,从中是得不到多少内心宁静的。我们知道人固有一死,仍忙碌地活着,表现出了强大的生命力,生命本身就带在死亡的阴影摧残不了的力量,所以永远也想不通王国维、屈原的自杀。

  长大一些后沉缅于荒诞派的戏剧,如尤奈斯库的《新房客》、《秃头歌女》、贝克特的《等待戈多》,奥尼尔的《毛猿》,及《中锋在黎明前死去》 ( 忘记了作者是谁 ) 等,再加上自己的一些小经历,便有了“为赋新强说愁”的酸味,觉得世界是无意义的,黑白颠倒的,杂乱无章的,最好的归宿是死亡,这只是小孩为证明自己与众不同时的一种简单负气。

  哲学能使我们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它使我感到一种悲剧性的力量。屈原、王国维用死来与荒诞的世界抗衡,“向死而生”,这种抗衡是要具备相当勇气的。这不只是情感上的激烈,而更多是经过理性思考后的自我选择,是自我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显现出的“决不能活”,这不是某种本能的冲动或迷狂的信仰,而是经个体反思后的决定。这是很撼动人心的,很伟大的壮举。看过王国维对尼采的介绍,加上王氏独有的解读,禁不住泪流满面。这是我自认为已经刀枪不入之后一次为文字流泪。

  我没有宗教信仰,所以很形而下地活着:目标明确地做事,算计着自己的将来。但我忠于我内心的声音,没有宗教信仰,但有追求,希望通过努力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萨特在《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中说:“人就是自己所需要求的那样的人,是他计划未来所要成为的那种人,除去他自己所造成的人之外,他不是什么别的”。人是形成的,而不是命定的,人具有各种可能性。而“可能”则是尚未存在之物,人是什么只指他过去是什么,将来还未存在。要给现在一个意义要靠将来。萨特说这如同打球,未来对球的一击才使过去的奔跑有意义。所以我向往未来,只有我的未来才能对我的过去赋予某种意义。我相信我还有未来。

  我不喜欢中国台湾作家七等生的《我爱黑眼珠》,这被誉为是中国台湾存在主义小说的代表作。文中主人公李龙弟的选择颇有在极度压抑下爆发出的自大狂倾向,给卑琐的自己罩上一层子虚乌有有神圣。而萨特的《恶心》则告诉我们,一旦我失去了行动的目的,世界便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仅是一件物品,一介客体,一切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价值了,因为它们不再成为我达到目标的手段了。

  所以我不相信风水轮流转,不相信否极泰来,人不能在等待中逆来顺受,只有行动才能使人生有希望。

  人生的过程应该是痛苦的追求过程。所以尼采对肓目的乐观不屑一顾。他认为乐观只是浅薄的表现。而“悲剧式的乐观精神”才是强者的境界。“吾生也有涯,其知也无涯”,只有意识到个体生命的有限和客观存在的无限,意识到生命的痛苦及悲剧式的短暂,才会想到应该做点什么,应该抓住点什么。

  尼采的哲学从根本上讲是悲观的,但它又不同于叔本华纯粹消极的悲观主义,它带有昂扬的激情,强调以生命的蓬勃兴旺来战胜人生的悲剧性质。

  从古希腊戏剧中我们能体会到生命的脆弱与崇高。庸碌无为的一生是可耻的,我们活着就要让它活出意义,而不仅是吃饭、睡觉、拼命工作赚钱,尽情消费享乐。人是一根脆弱的芦苇,一滴水也可以伤害它,但它因为思想而变得高贵。痛苦是生命的重要组成部份,伊壁鸠鲁认为“幸福就是没有痛苦”,但这只是卑微的幸福,而真正的幸福应该是征服痛苦后产生的生命崇高感,一生从未体验过它的人是可悲的。我正在努力使自己的一生不那么可悲。

  艺术具有哲学不能提供的那种直接满足,但陷入艺术作品越深,返回现实就越显得艰难。就越会感到孤独与绝望。轻者是不懂与人相处,不谙人情世故,觉得世界是荒谬的,无意义的,重者说不定就要去自杀了。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艺术呈现给我们“是什么”,而不负责告诉我们“怎么做”,而哲学恰好为选择提供依据,由思想上升到行动。

  雅斯贝尔斯在《论真理》中讲到,真实的完成是经由宗教、艺术和诗歌中的原初直观而实现的,这种直观构成一种独特的“真理语言”,它在历史上系统的哲学思维活动,它最早标示出哲学思维的领域,因为它是哲学思维的工具。

  一个人只有真正意识到自己活着才真正的活着,而不再是某种机械的工具和肓目的奴役。只有对自己真正有意识,才能走自己的路,才能从熬日子的模糊状态中觉醒过来,并以清醒的意识赋予的生命以意义,并根据这些意义去安排自己的生活。

  也许哲学也不是人生的根本归宿,也许它只是心灵探索的无休止过程本身。尼采也认为世界和人生本来是无意义的,意义是人赋予的,是人为了生存而替自己编造的谎言。到目前为止,这是我发现自欺欺人最大的优点。

  谎言要比纯粹的虚无好得多。有支撑的人终究是幸福的。哪怕是一个谎言,一座海市蜃楼在支撑他。曾看过一篇小说,女主角在一所不入流的大学念书,但她非常努力,与周围混日子的同学区别开来。她拒绝了所有男性的追求,说她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在清华等她。她的一个好朋友不慎看了她的日记,知道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并不存在,但没有揭开它。三年后,她如愿地考上了清华研究生,这在这所学样不曾有过。她的好朋友到车站送她。叮咛她第一次到北京,人生地不熟,出车站后一定要打车去学校,不要为省钱挤公交了。但她却提醒道,你忘了吗,他在清华啊,他会来接我的。终于要分开了,她们相拥而泣,不知泪水为谁而流。

  上帝死了,但人还要活下去,虽然马尔罗曾绝决地宣布“人也死了”。依靠信仰、依靠哲学的伟大力量,作为主体性存在的人必须为开辟自己的道路而不断努力,使人生成为经真正思考过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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