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凤翔王術安摘 要：探索优质化的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道路是提升我国高校跨学科科研水平、推进双一流建设的重要 攻关方向。斯坦福大学Bio-X计划是跨学科学术组织建设的典范，对斯坦福Bio-X计划进行分析，可以归纳
出成熟跨学科学术组织的四条实践经验，即科研主导的管理模式，项目驱动的团队组建，产研互利的合作渠道 以及制度规范的资助体系。斯坦福Bip-X计划的实践经验为我国带来了有益的启示，通过去行政化、跨域交 互、融产促研、规范助研等方式能够有效地促进我国跨学科学术组织的内涵发展。关键词：跨学科学术组织；斯坦福Bip-X计划；发展；启示跨学科研究是新时代提升我国高校科研水平的 重要攻关方向，《关于高等学校加快“双一流”建 设的指导意见》提出，我国高校要“整合相关传统
学科资源，促进基础学科、应用学科交叉融合”、
划的实践经验，能够为我国高校的跨学科学术组织
发展提供有益启示，进而对提升我国高校科研水平、 推进双一流建设、服务国家重大科技战略需求亦有
重要 。“加强学科协同交叉融合”，实质上是要大力开展跨
学科研究活动。在跨学科研究活动中，跨学科学术
组织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它能够在组织结构上突
一、斯坦福大学Bip-X计划的缘起与成 就20世纪末，随着纳米技术、生物分子技术、微
电子技术等的快速发展，跨学科的生命科学研究开
破院系壁垒，有效地整合多学科的科研资源，因此 “跨学科研究的开展需要跨学科研究组织作为组织载
体”0。然而，受到传统行政化学科建设方式的影
响，加之学科之间存在文化差异，我国大学难以突
始进入相关领域顶尖专家的视野，斯坦福大学生物 化学和发育生物学的专家詹姆斯•斯普迪奇(James
破院系壁垒，使得我国大学的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 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制约进而导致学科之间的交叉
Spudich )教授和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朱棣文 (Steven Chn )教授开展了多项个人层面的跨学科合
融合受到较大阻力，我国跨学科研究活动也因此难 见成效。作，并产生了良好的科研效果。基于生命科学的发
展趋势与两位教授成功的合作经验，他们认为，如
为突破这一窘境，可从跨学科学术组织入手,
探索优质化的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道路，为开展高
果能将更多的科研人员组织起来共同进行生命科学
的跨学科研究，生命科学这一前沿研究领域就会有 更大的突破。这一构想得到了斯坦福大学工程学院、
水平的跨学科研究活动提供有力支撑。斯坦福大学
Bip-X计划以生命科学为基础开展了大量前沿、顶 尖的跨学科研究，取得了丰硕的科研成果，是跨学
科学术组织建设的典范，借鉴斯坦福大学Bis - X计
收稿日期：2019-14-15医学院、人文科学学院诸多精英教师和学科带头人 的认同。1998年，经由斯普迪奇教授和朱棣文教授 的大力倡导和缜密论证，斯坦福大学批准并启动了作者简介：肖凤翔，天津大学教育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王舒安，天津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研究生。(天津)
*本文系天津市教委人文社科重大项目“新时代新工科建设的实践逻辑模式研究”(2018JWZD35 )的成果之一。• 44 •-比较教育•世界一流大学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的经验与启示一项名为“Bic-X”的跨学科学术组织建设计划。 所谓Bic-X, “Bio”是生物学(BioUgy/的缩写,
二、斯坦福大学Bic-X计划的实践经验(一)科研主导的管理模式学，学科的
“X”则代表的是医学、化学、计算机科学、 了
性的 一
！学、物理学 他学科。实质上，Bic-X计 为
科学发
一般采用“学校一，而Bic-X作的 化的所遇到的跨界性、前沿， 物学 础，融
式的跨学科学术组织的形式，
他相关学科而科学相学院一学科” 科层
学 的科 组 ，
开展的跨学科 计划。也就是说，Bic-X要,
关学科
(如图6, 化行政 ，提 效Bic-X的 活动能够始终 “服的科研人 集在一起，共 讨生命创新与科学的前
突破。，实 科学 的
跨学科 ”这一核心。Bic-X计划的直接管理
学主 科 的 教 长， 教 长
,Bic-X 主任 • (Carla Shatr )教授学Bic-X计划发
力量的
，得到了各方Bic-X计划的直接负责人。同时，主任职位下设
， 得了举世瞩目的科 就。了 Bic-X计划的执行主任职位，Bic - X执行主任
Bic-X计划一经提出， 学教务长莱斯，专门了生物医学信息是Bic-X主任的代言人，直接对Bic-X主任负责，
主管Bic-X的项目规
(Rice -和主管科研的副教务长克鲁格(Kmger -等 学校高层
规运营工作。在Bic-，Bic-X心团帮助Bic-X成立了
X主任和Bic - X执行主任的共
、
负责Bic-X的发展规划，并
设有五个主要职能部门：行政 、科学 委
学、生物物理学 计算生物科学等多个跨学科研心工作组、Bic - X^/
方向，将Bic-X定位 行 学院的学
、。跨学科学术组织，在学校层面为Bic - X计划提供了
战略性的。此外， •克拉克(James ClarV )和大西洋慈善基金会(Ahantic Philanthmgies )为Bic - X计划捐赠了 一幢大楼----
克拉克中心(Clark Center-，克拉克中心是Bic - X
的办公中心，目前拥有45个最
的实验室，吸引了
近了
学 学院60。多名教 与 科学上拉图5 Bic-X管理结构各个层次的前 。 心在物
作学科科研人员的 ，有效提高了跨学科0[5Bic - X的管理模式简洁而高效，Bic - X的五个
研讨的频率，更容易促进跨学科的科 -X最 说
]Bic学 跨学科 方 的
，逐步发
所进，Bic职能部门主要负责 Bic-X主任和执行主任，共完成科研方向的 、科 的 、合作渠的、骨干 的培 任务。⑷： 个职能部门而言，Bic-X主任和执行主任不仅是上层的
，同时
行的一次 尝试,
-X从两位教授所提出的 ，为个部门内的核心
作，
，直接参了正式的跨学科学术组织，
科学的前
证明是一项成功的与每个部门的实 的协调性，
了强化部门之间跨学科学 组 建设 目 。 Bnn-X 科引了全
部门能够共同服务跨学科研的关注，并取得了很多突破性的科研成果，例如，2011年Daphne KoUer教
计算机显微图像 的方法[别的直接参与， 传递的层次因此减少，Bic-X的管理效率得到了有效地
0此外，由于上层
提 ， 时 化了 活 的行政
上
，并分析癌症，2412年Bkan KoUilka教授针对G蛋白
体的 得了
接地突出了科 的主 地位。Bc-X
他们参与
化学 。丰硕的科学科有
，果背后，是Bic _ X这个跨学科学术组织的有力 的高 科 人 主， 行政
的身
， 科 果 法 ， Bn-X 发
实践
的有前瞻 的学科专家值得推广并借鉴的。纯粹的行政人员。科学 的33： 员• 49 •-比较教育•世界一流大学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的经验与启示分别来自斯坦福大学的22个不同部门，同时，这 33名成员分别是计算机科学、神经生物学、光子工 程等31个学科领域的科研专家0°因此，在建议和
决策的过程中，Bic-X管理团队能够充分考虑不同 学院、不同学科领域与生命科学交叉融合的可能性， 真正瞄准国际前沿开展生命科学的跨学科研究。总
的来说，Bic-X管理团队本着“世界一流跨学科研
究”的宗旨，将管理活动聚焦于“服务更好的跨学 科研究”这一点，实现了管理有效、决策有理、科
研有路，为Bic-X有序开展跨学科研究活动提供了 组织保障。项目驱(二)动的团队组建Bic - X科研队伍是依托跨学科研究项目而组建 的，基于科研项目的实际需求，Bic-X会从不同学 院选择相关学科领域的科研人员来组成项目小组。
当然，Bic-X跨学科科研队伍的组建并不只是招募
相关学科领域的科研人员，因为这样只能形成一个
学科科 ， 跨学科科 。 了实学科科
跨学科科
的 ， Bn-X采用项目驱动的方式，以科研项目为媒介，将不
同学科领域的科研人员有机地聚合成一个整体，进
而催化跨学科研究的化学反应。具体而言，Bic - X 一般通过三种方式来促成不
同学科刊人员之间的合作。一是在初期项目论证和 种子基金资助的申请环境中，每一个科研项目必须召
开预备研讨会和正式研讨会，Bic - X要求这些研讨
会必须向斯坦福大学教师公开，同时广泛召集相关领
域的科研人员共同参与项目的论证以及后续的开展工
作，即通过公开匹配的方式来实现科研人员之间的交 流与合作。二是在项目正式确立并获得进一步的研究
后， 科学
、拉克中心教师团队会共同推荐或委派相关领域的科研
人员参与项目，也就是通过定向委派的方式，有意地 将不同学科领域的？人员聚集在一起，进而促成跨
学科研究活动。三是Bic_X在日常运营过程中，Bic
-X管理团队会不定期地公开组织跨学科的研讨会、
交流会等，主动拉近Bic-X科研队伍中不同学科科
研人员的距离，这也对Bic - X科研队伍实现跨学科 交融起到了一定的辅助作用0[6]需要说明的是，Bic-X在科研人员的选择上依 旧坚持了高标准的原则，目前Bic-X科研队伍主要
由902余名Bic - X附属教师(Affiade Faculty)构
成，他们分别来自斯坦福大学的各个学院。要想成
-45 •为Bv-X附属教师，就必须具备斯坦福大学终身教
师(UTL/Unamity Tedm Lide)资格或者医学中心
教师(MCLyM_ehi Cede Lide)资格，如果是以 团队的形式参与Biv-X的科研项目，团队中至少有
一名教师具备UTL或者MCL资格0[7] Bic - X认为只 有高水平的教师参与才能够保证项目组整体的科研 实。总体而言，Bic-X以具体的科研项目为媒介, 实现了不同学科科研人员的有机聚合，再加上高标
准的遴选保证了 Bic - X科研队伍的科研实力，这是
Bic - X始终能够瞄准国际前沿、始终能做顶级跨学
科研究的基础条件。产研互利的合作渠道(三)Bic-X的跨学科研究必须要面向科技前沿，这
就要求Bic - X必然要和企业，尤其是顶尖企业进行
深度合作。因此，克拉克中心工作组积极策划了很 多Bic-X和其他组织的合作项目，尤其是和顶尖企
业之间的合作，进而拓展了研究领域，加快了知识 创新和成果转化的速度0为了拓展与顶尖企业的合作项目，Bic-X开放 了 化的 作企业提供 ： 一 作企业可以深度参与Bic-X计划的内部专项；二是
Bic-X为合作企业定制专属的技术峰会；三是合作
企业能够参与Bic - X的访问学者计划；四是合作企
业能够获得斯坦福专业发展中心(SCPD)所提供的 专业学术课程，其中包括工程学院和医学院的前沿 课程，同时还可以帮助企业承担部分专业化的培训
工作；五是对合作企业开放了斯坦福技术许可办公 室，促进技术转让、成果转化J8此外，还包括了一 些信息沟通的便利条件。总的来说，合作企业有机
会与斯坦福大学世界级别的研究人员建立密切、可 持续的伙伴关系，并能够融入Bic-X独特的跨学科
环境中，在Bic-X的支持下进一步实现科技成果的
转化应用，帮助企业实现技术突破。目前，凭借Bic
-X在生命科学领域强大的科研队伍和优质的科研
资源，Bic - X成功和安进(AMGEN)、赛诺菲 ( Sndec) 顶 企业建 起了 的 关 。合作是互惠的，Bc - X为合作企业提供了诸多
便利条件，同时也得到了合作企业各种形式的反馈。
第一，企业为Bic-X提供了科研领域的拓展方向, 强生公司(JNJ)通过蒂普(TIPP)项目支持Bic-
X的创新研究，通过和JNJ的合作，Bic - X确立了 几个新的研究领域，例如转化神经科学、转化医学-比较教育•世界一流大学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的经验与启示0第二，企业为Bip-X的跨学科
活动提供了基础层面的
，合作企业以企业 (Cor_o-rate Fedowships )、赞助研究(Sponsored Research Codanorations )
实物 (In-Kind )等方式为Bip-X提供了 、设备等，帮助Bip-X夯实了
物力、
科 础。第三，企业为Bm-X提供了成果转化 ， Bs-X共 了生物之星(BioSTAR )计划，在三轮合作 一共开展了 2个具体的合作科 目，
目制的接，
Bio_X的科
果快速转化
物产品，实现了 Bio-X “生命科学促进人类健
” 的宗旨。见，Bio-X本着互利互惠的原则，
身科研方面的优势，积极 了和顶尖企业的合作，同时企业又帮助Bio - X实现了研究领域的拓
宽、
础的完 果的转化， 与顶企业 的合作 关 Bio_X这个跨学科学术组织的长久发展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四)制度规范的资助体系目前Bio-X实行的 目包括：跨学科专项 ((nterCisciplinaro Initiatives Program, IIP )、科
研差
(Travel Award Program )、本科 期科研计戈!] ( Undergraduate pummec Research Program,
USRP ) 博士生/博士后科研基金(PhD/Posvdoctora) Fellowshins), 最重要的是跨学科研究专项(IIP )的 目，这一
目
的是Bio-X科
科学相关
的跨学科研活。图2 Bio-X跨学科科研项目标准化流程IP的一大特 实行渐进式的 模式，跨学科科研项目本身都存 的 ， Bio-X面向世界科技前沿所做的
，能否实 突破实难预料。对此，Bio_X制定了跨学科科
目的标准化
(见图2),并以渐进式的
方式给予适时的 。一 说，Bio-X会以(Seed Grants )的方式对跨学科科 目行段。 ，在科研小组提出一个跨学科的创新想法时，Bio-X会提供部
科小组的初步 与论证； 一 极高但同
时有可能 突破性 的科 法，Bio-X会以(Veetures )的形式
提供更大规模的0 步
证之后，创新的想法就可以式 ，Bio-X「 科 目提供更多的资帮 科 小组完 目 ， 科
的 要，科研小组也可以申请专项额外资助01]跨学科科
目 的
， 了跨学科创新想法的萌芽与生长，IIP每两年会以赠款的形式发放400万美元的 ， 个项目都能获得20万美元的前期 。 式立的跨学科科 目， PP
提供更 的
，目 前 PP
行了 的 活 ， 前的专 超过2.7亿美元。由,Bio-X也建立了高标准、规范化的 机制， 科研小组必须以公
讨会的形式 科 助,小组的成员由 负责组织，一般包关学科 的顶 科 人 企业的顶，
科 目实
创新
果转化的行性，在多方 达标的情 ，才会给予相应的科 。同时，如果企业认为科研目
果转化方面 有 ， 企业 、 实物 方式给予更 的 。
高标 、 规 化的 元 机
PP 的又一 特 。渐进式的 模式 元化的 机制， IIP资助了 219项跨学科科 目，使得学五个学院、 个系的366多名教 百名
博士生/博士后有机 与到Bio-X跨学科研究中，促成了数百份出版物 专 ，加快了 Bio-X跨学科创新的步伐O三、斯坦福大学Bio - X计划对我国跨学
科学术组织发展的(一)去行政化：明确“服务科研活动”的行• 49 •-比较教育•世界一流大学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的经验与启示政管理目标Bic-X在组织管理中坚持“行政为科研服务” 的价值取向，其核心就是“去行政化”，即淡化行
政色彩，突出科研地位。跨学科学术组织存在的价
值就在于系统高效地开展跨学科研究活动，因此, 以科研为中心，是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的第一要义,
亦是行政管理活动的价值旨归。第一，强化高层管理人员“科研主导”的管理
意识。跨学科学术组织的根本任务是加快开展高水
平的跨学科研究活动，因此在顶层设计的过程中，
高层管理人员要明确跨学科学术组织的战略定位, 将前沿化、突破性的跨学科研究作为跨学科学术组
织的基本指向。同时，在组织发展的过程中遵循
“科研先行”原则，以科研活动为中心，主动聚集 跨学科学术组织内外力量共谋跨学科学术突破。第二，在资源配置中强化学术话语权。斯坦福
Bic - X科学领导委员会就是一个以科研专家组成的 学术委员会，有权决定Bic-X的科研方向、审核科 研基金的申请。但建立这种平行于行政组织的学术
委员会并不适用于我国高校，因为学术委员会的资
源控制力相对较弱，因此，适合我国的方式是在高
层行政团队中增添顶尖的学术力量，以正式管理者 或者权威顾问的身份将学科带头人引入高层行政团
队，提高管理团队中顶尖科研人员的比例，强化管 的学 权威性。第三，适当减少行政层级，加大高层管理人员
的管理幅度。实质上是要引入扁平化管理的理念，
但不完全效仿斯坦福Bic - X的扁平化管理模式， 由于我国高等教育规模庞大，贸然改革管理模式反
而会导致行政管理的不适应，管理效率不升反降。 为了更好地服务科研活动，可以提倡高层管理人员
适当下行，参与各职能部门的实际管理活动，在有
效的范围内适当加大高层管理人员的管理幅度，减
少管理层级，进而提高管理活动的灵活性和有效 性。（二）跨域交互：促进科研队伍建设中的跨学 科文化交融科研队伍的建设通常强调“高标准”原则，这 一点Bic-X也不例外，在此基础上，Bic-X真正
值得借鉴的特色是以科研项目为媒介，通过各种方
式促进多学科科研人员之间的学术交流，形成多学
科文化交融的学术共同体。因为跨学科科研队伍建 设不仅仅是在多学科领域招募一批高水平科研人员,
-54 •只有不同学科文化相互融合，科研人员才能真正聚 合成为跨学科科研团队，也才能真正开展跨学科研 究活动严第一，打通多学科知识体系与研究范式之间的
壁垒。不同领域的科研人员深入了解其他学科的知
识体系与研究范式，这是跨学科文化交融的前提条 件。具体而言，可以邀请各学科领域的学科带头人
以及成熟的跨学科研究项目小组开展跨学科科研培
训项目，帮助科研人员更快地了解其他学科顶尖研 究的研究规范，同时汲取跨学科科研项目的研究经
验，进而加快培养科研人员的跨学科研究素养。第二，定期组织跨学科前沿研讨会。斯普迪奇
教授创立Bic - X计划的初衷就是要刻意将不同学科
的科研人员聚集在一起共同交流，进而产生更多的
跨学科科研想法，在更大范围内促进跨学科研究,
定期组 讨 的 此。 讨 的主
题，广泛召集相关学科的科研人员参与研讨，鼓励
科研人员提出初步的跨学科科研想法，同时以这种
灵感式的科研想法为媒介，进一步匹配相关领域的
科研人员,实现进一步的跨学科交流。第三，实行“项目制”的科研队伍建设机制。 项目是研究的载体，对跨学科研究而言更是如此,
“项目制”的优势在于它能够让跨学科的合作实质
化，多学科科研人员在项目进程中更容易展开深入
的学 交 ， 加快学科 化的交融。 “ 目 ” 就是要在与项目相关的学科领域内组建科研队伍,
而在具体组建过程中，首先要考察科研人员在所属
学科中的建树，保证科研水平，同时还要评估科研
人员在该项目的研究过程中实现突破的可能性与局
限性，并配置学科领域互补的科研人员，建设真正
的跨学科科 。（三）融产促研：积极拓展与顶尖企业的合作
渠道斯坦福Bic-X通过与顶尖企业的合作，拓宽了 跨学科研究的视野同时也提升了跨学科研究的水平,
这也是我国目前倡导深化产教融合的价值旨归。目
前已有实证研究表明，科研人员积极与产业界合作
开展科学研究，能够有效地加快科研进程，提升科
研绩效0[15]为了让跨学科研究精准地对接科技前沿,
我国的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必须要积极拓展与顶尖
企业的 作 ， 融 产业 的 高 的
跨学科 。第一，公开企业合作方式清单。Bic-X的经验-比较教育•世界一流大学跨学科学术组织发展的经验与启示表明，清单内容应该包括彼此相互提供的便利条件0 合作是一种互利行为，为了和顶尖企业紧密合作,
我国的跨学科学术组织必须将自身的科研优势具体
化，为企业提供技术顾问、技术峰会、技术转化、
人员培训等有利于企业技术突破的便利条件。同时
也要确立企业帮助跨学科学术组织开展科研活动的 方式，例如项目委托、工程指导、资金赞助、设备
共享等。公开清单并明确合作方式，能够实现跨学 科学术组织和顶尖企业之间的信息对称，进而加快
跨学科学术组织与顶尖企业之间的匹配。第二，实行企业和跨学科学术组织合作立项机
制。由于跨学科的研究问题多数来自于产业界的发 展需求，因此与企业合作立项，不仅能够聚焦跨学
科研究的前沿问题，还能实现科研成果与产业需求
的无缝对接，Bic-X很多科研项目都是与顶尖生物 制药公司共同开展的，既面向了科技前沿，又使得
研究成果能够有益于人类健康。因此有必要实行合
作立项机制来拓展跨学科学术组织的实践视野，双
方共同选择科技前沿的研究问题，开展适应学术创
新需要和产业发展需求的跨学科研究0第三，完善跨学科科研成果转化机制。科研成 果往往需要经过转化才能满足产业发展的需要，为 此，首先要在政策层面完善跨学科科研成果转化的
程序以及标准，使得成果转化有据可依；其次要与
学校、地方的科技处深度合作，分析科研成果转化
的可行性以及成本，为企业提供便利；最后要建立
科研成果转化的配对机制，实现专项成果和专门企 业的有效对接。规范助研(四)：完善跨学科研究资助的制度
体系Bic-X规范的跨学科科研专项资助模式既促进
了跨学科科研灵感的顺利萌芽，也保证了跨学科研
究活动的有效开展。然而我国跨学科研究资助体系
仍有欠缺，资助力度较小，资助方式亦有待完善,
跨学科科研人员往往是有心无力。因此，只有制定
规 化的跨学科 体 ， 才能 跨学科 研究人员脱离有心无力的窘境，进而专心攻克跨学 科研究的难关，产出更多原创性的成果0[19]第一，探索跨学科研究的多元资助渠道。斯坦
福Bic - X拥有多样化的科研资助来源，包括联邦政
府、斯坦福大学、顶尖合作企业、国际基金组织等,
但目前我国科研资助机构与资助方式相对比较单一, 科研资助的活力仍有不足，影响了跨学科研究活动
的顺利开展0[13]为此，必须要拓宽资助渠道，在政
府资助的基础上，以项目委托、合作研发等方式积
极争取企业和社会基金组织的支持，拓展多元化的
科。第二，完善前期研究中的风险投资制度。对于
合理可行的科研想法，Bic - X就会给予较大力度的 前期资助，然而我国目前针对周期长、风险大的跨
学科研究项目的资助却是稍显薄弱，致使很多跨学 科科研想法难以实现。考虑到我国科研体量较大,
跨学科研究的风险无法完全忽视，为此要以“政府 主导、学校牵头”的形式建立公信力较高的跨学科
风险投资中介机构，对跨学科项目的可行性、重要
性、风险性以及预期成效进行综合评估，在尽可能
保证收益的前提下为更多的跨学科研究想法带来更
的前期 。第三， 建
方共 。 方共是保证Bic - X跨学科科研资助有效性和灵活性的重
要因素，也为我国跨学科资助体系规范化建设提供 了有益的启示。在项目小组提出资助申请后，跨学
科学术组织要召集学校的科研管理人员、组织内部 的
人 、 关学科
的顶 科 人关企业的顶 ， 组 元化的 。同时，根据审核团队的人员背景，建立多元化的审
核标准，客观审核项目的前沿性、可行性、时代价
值、项目开展过程中人财物的需求以及预期的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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