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ｈｅｏｒｉｅｓ 从女性视角看史前艺术与审美 ｒｅｈｉｓｔｏｒｉｃａｉ Ａｒｔ ａ Ａｅｓｔｈｅｔｉｃｓ Ｓｅｅｎ ｆｒｏｍ ｅ ａｌ＠Ａｎｇｉｅ ◇申子辰Ｓｈｅｎ Ｚｉｃｈｅｎ 一、审美意识的萌生 武器的人群中，艺术是入侵的号角，是掠夺者的纪念 一般认为人类的审美意识开始于距今３万年前 碑，是死难者的墓志铭，是美化强权的、献给英雄的 的旧石器时代晚期，以女神小雕像和洞窟壁画为代表， 史诗。 其实人类审美意识的产生可追溯到第一件装饰品，甚 二、石器的形式美 至可追溯到第一件打制石器。史前人类在劳动中体 史前时代人类的工具经历着从粗粝到精致的转 会了节奏和韵律，这是音乐产生的重要因素。中国学 变，石制工具在考虑功能性的同时也注重了我们现在 者邓福星提出艺术起源与人类起源同步说，认为人 所说的美：比例、均衡、光洁、对称等等。莫斯特石 类的审美创造和篚够制造工具是同时发生的④。法国 器不仅多样化，而且还有精致的薄片状工具如刮刀、 史前史学者Ａ．雷阿・吉鲁安也说“如果认为石器制 表面有装饰的骨器等。旧石器时代晚期，旧有的手斧 造者没有对美的感受，那就大错特错了。在首次出现 和石片工具被长石片（石叶）所代替，骨头和象牙被 的不规则石器之后，紧接着出现的工具，其外形已在 广泛利用，出现了渔叉、骨针、标枪、投掷器等新工具。 不断改进和完善，其中大多数完全可以与美的东西相 在欧洲，奥瑞纳时期发展了新的技术和工具：制 提并论。对石器工具外形的研究很早就出现在距今已 作和使用复合工具，骨制尖状器发展为尾部分义，衔 二三十万年的阿舍利文化时期，它的发展在距今十万 接在木棒上成为轻巧的长矛，磨制技术发展，能制作 年的旧石器时代中期便达到了顶峰……即使不提北京 又长又薄的燧石刀片刮刀和小刀②。梭鲁特文化以高 猿人的作品，尼安德特人的杰作至少也应该称得上是 超的压制石片的技术著称，石片周正锋利，器身很薄 ‘现代派作品’。”②这样就把人类审美创造的历史向 甚至透明，原料的取用也考虑美感，选择彩色石英、 前拓展了数万年。在欧洲，从旧石器时代中期至青铜 碧玉及多彩的燧石作为原料，可视为实用工艺品＠。 时代，母系社会经历了莫斯特文化、奥瑞纳文化、梭 马格德林文化的石器包括嵌入骨柄或鹿角柄中使用的 鲁特文化、马格德林文化、古代欧洲文化和爱琴文化 小巧的几何形石器，以及雕刻器、刮削器、石钻和琢 ：米诺斯文化），后两者是农业文化的典型代表，米诺 背石刀，还有带肩的和钝边叶形的投掷尖状器，骨器 斯文化甚至代表了城市文明。从距今４ ６万年莫斯特 制作精细，有矛头、渔叉、带孔的针和饰物等⑨。 时期发展起来的宗教崇拜和审美意识，在米诺斯文化 东西方早期文明的发展是同步的，正如倪志云在 中达到了女性精神的顶点。 《中国史前艺术研究》中指出的，我国史前人类在旧 然而，游牧民族入侵打断了高度发展的文明，人 石器时代早期（自距今３００万年至距今２０万年）的 类的审美史也和文化史一样，在父系社会的开篇几页 中、后阶段，在石器制作中也表现出对形式的刻意追 都是空白的。库尔干入侵带来了种族的转变和艺术的 求：蓝田人的石器有砍斫器、刮削器、大尖状器和石 衰败－侵入的部落人和当地的农人逐渐联姻，女神小 球，与西侯度文化大尖状器比较，显示出一定的进步 雕像、彩陶和神殿建筑绝迹。如果拿米诺斯艺术和 ⑥。距今２Ｏ万年一距今５万年旧石器时代中期，许 父系的迈锡尼艺术进行比较，我们就可清楚地看到， 家窑人精心敲打出滚圆的石球，表现出对于球体的浓 人类的审美意识和审美特质随社会动荡发生了巨变： 厚兴趣（ｚ）。距今约２８，０００年的峙峪石镞用燧石薄片 在颂扬女神的社会里，艺术是一首生命的赞歌，用来 制作，长２．８ｃｍ，两边基本对称，镞锋锐利，打制得 美化日常生活，表达的是万物和谐的理想；而在崇拜 相当规整。下ＪＩＩ细石器的制作技术代表着旧石器时代 ＮＯＲＴＨＥＲＮ ＡＲＴ・２０１１／１ ４３ 美术史论 晚期（距今５万年一距今１万年）石器制作技术的最高水平，人们 对石器原料的色泽能进行有意识的选择，多选用质地坚硬而色泽鲜 这种和谐精神的影响下，旧石器时代晚期的艺术一片繁荣。距今３ 万年前欧洲克罗马农晚期智人创造了奥瑞纳文化＠，它受莫斯特文 丽的黑色燧石，也选用灰、白、紫、绿等色泽的石料。 可见，早于旧石器时代晚期，史前人类就在劳动中发现了美， 体会了美。距今几十万年的打制石器就是这种审美观照的产物，它 体现了现代所谓的关于美的因素。生物学的研究指出，现代人对动 物和婴儿的智力发展非常无知，这揭示出当代人对早期人类存有偏 见，这种结果是进化论所导致的唯我独尊心理所造成的。 化影响分为３期。不过，旧石器时代晚期，在欧洲许多地方莫斯特 文化、佩里戈尔文化、奥瑞纳文化是平行发展的。克罗马农人有信仰， 有抽象思维，有语言（尽管没有发现书面文字），有自我意识，有独 立的审美，重视艺术，有专门的画师，留下了大量的艺术品和装饰品， 他们创造了最早的写实艺术：具象的洞窟艺术以西欧的法兰西一坎 塔布里亚地区为中心，最早发现于前苏联的乌拉尔地区，在西班牙 三、装饰品和自我美化 早期人类在劳动中体会了节奏和韵律，这种感受是产生艺术和 谐感的要素，从旧石器时代中期开始人类就懂得美化自身，制造装 南部、意大利半岛南部和西西里也有分布；女性形象是人类认识自 我的第一个对象＠，她ｔ／］￣ｎＮ窟壁画中巨大的野牛、野马一起，反 映了早期人类对女性生殖力的崇拜。作为器具艺术的小型“维纳斯” 随克罗马农人的迁居而流传，在全球广大范围内表现出整体风格下 的地区差异。器具艺术作为日常用具的装饰和组成部分，可以携带、 搬动，大部分用骨、角和石块刻凿，又称史前小雕刻，从奥瑞纳时期 饰品，这体现了人类审美意识的进步。李泽厚在《美的历程》中说“对 使用工具的合规律性的形体感受和在所谓‘装饰品’上的自觉加工， 两者在性质上是根本不同的…・劳动工具和劳动过程中的合规律的 形式要求（节律、均匀、光滑等）和主体感受，是物质生产的产物：‘装 饰’则是精神生产、意识形态的产物。” 李泽厚认为，工具的美不 同于装饰品的美，前者是消极的、被动的、潜意识的结果，而后者 是积极的、主动的、自觉的，是审美观念的产物。尽管他否定了石 器制作和人类审美意识的联系，但是对装饰品美学意义的强调还是 把人类的审美意识追溯到很早的时期。 欧洲的莫斯特文化期，处于母系社会初期的尼安德特人已制作 了相当数量的非具象风格的装饰品：用狼和狐狸的犬齿做成的垂饰、 中间穿洞的化石、顶部刻了沟槽的贝壳、顶部钻洞的骨片。除了石 头外，他们还选择兽齿、兽骨、鸟骨和贝壳作为装饰材料，能运用 钻孔、雕刻、线刻和打光等装饰手段⑨。旧石器时代晚期母系社会 发展，在欧洲出现了具象的绘画和雕刻，丰富了装饰品的风格。奥 瑞纳时期的装饰品有穿孔的兽牙和介壳；梭鲁特时期出土了手镯、 串珠项圈、垂饰和骨饰针；马格德林时期艺术品和装饰物大增，表 明人们生活稳定，已有大量的闲暇时间。 我国的人体装饰品最早发现于旧石器时代晚期（距今３０，０００ 年前）的水洞沟遗址和峙峪遗址④。距今１８，０００年的山顶洞遗址 出土了我国迄今所知旧石器时代品种和数量最多、制作也最精致的 装饰品穿孔的兽牙、海蚶壳、小石珠、小石坠、鲩鱼眼上骨和刻 了沟的骨管等，制作最精巧的是７颗表面染成红色的小石珠，形状 不规则，大小相近，最大的直径为６．５ｍｍ，孔眼由一面钻成，它 们可能是头饰。这些装饰品完全可以放在今天的首饰店中出售，它 们完全适应２１世纪的审美需求。“这些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人体装饰 品是我们迄今所知的我国史前美术的最初形态。“ｑ１）虽然我国尚未发 现类似于欧洲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洞穴壁画，但同时期精致的人体装 饰品表明我国史前时代也产生了区别于工具制造的审美文化活动， 这是欧洲中心主义者不愿承认但无法回避的事实＠。他们从现代人 的立场出发，以非实用为原则，否定装饰品和艺术的联系，但是在 人类历史的长河中，艺术品和日用品、审美和实用、精神和物质是 不可分割的。艺术史几乎用了全部的篇幅来告诉我们这一点。实际上， “非具象的艺术”是石器时代的代表，即使在旧石器时代晚期的西 欧也是如此。 青铜时代克诺索斯宫殿壁画上的克里特女性有着华丽的头饰、 舒适而具美感的着装、上了胭脂的嘴唇、精心描画过的眼圈，曾被 考古界誉为“巴黎女郎”。在克里特，这种对美的感受外化在生活的 各个方面，仅从考古学家的用词上我们就能感受到这一点：“古代世 界最激动人心的艺术”、“迷人的仙境”、“最完美的前所未知的美好 生活的世界”。打动学者的不仅是克里特的艺术，还有和女性精神 相关的独特的社会结构＠。母系社会里人类的审美意识不断发展， 装饰品大量存在，使我们看到这和女性爱美天性的内在联系。克里 特的例子进一步提醒我们：重视女性原则和人类审美及社会繁荣的 联系。 四、具象艺术的繁荣 母系社会以女神崇拜为核心，艺术、宗教和生活融为一体。在 ４４北方美术・２０１１／１ 延续到旧石器时代结束。题材有动物、人物和几何图形，手法有圆 雕、浮雕和线刻，风格有写实、程序化和几何化，类别有粗拙和精细。 此外，克罗马农人理解红色的象征意义，懂得使用头饰和镯饰来美化 自身。梭鲁特时期、马格德林早中期是独立的艺术时期，日用品装 饰发展，在马格德林中期达到顶峰，并延续到马格德林末期。梭鲁 特文化是莫斯特文化的继承：石片技术的发展促进了雕刻的成熟，梭 鲁特中期人们在岩壁上用线条刻画出多种动物，出现双面雕刻的椭 圆石片、浅浮雕以及描绘在石饰板和洞穴石壁上的图画⑩。马格德 林文化直接从奥瑞纳文化而来：艺术继续发展，小雕刻和洞穴壁画 达到旧石器时代的高峰，马格德林中期，气候温和，投掷器和日用 品都加以装饰，岩洞深处也被修饰，出现“学院派风格”，除了写实 风格外，还出现几何化倾向，并影响到中石器时代的法国南部及西 班牙北部的阿齐尔文化 。 五、小结 对原始艺术的讨论始终纠缠着 审美自觉”和‘随意涂鸦”的争论。 １９世纪末到２Ｏ世纪初，以西班牙的阿尔塔米拉为代表的史前洞窟 壁画遭到学术界的漠视，被认为是艺术院校低年级学生的涂鸦。这 些学者从进化论的观点出发，以生物进化高级阶段的理性主义者自 居，用欧洲中心主义的标；隹评判一切，否定前父系文明，否定非欧 洲传统，“原始即低级”的理论支点充分显示了这种文化上的霸权心 理。帝国主义对原始资本的掠夺式积累、工业文明的呆板的机械化、 物欲横流下的人性的堕落，使前卫艺术家反思物质主义的西方主流 文化。欧洲学院派的根基，体现物质基础的写实反映论遭到现代主 义的解构：西方的非主流艺术、原始艺术、中世纪艺术及东方艺术 （东方的大概念包括非洲）被重新认定。关注精神性的文化和体现 这种文化的艺术受到极大关注，这些作品中的形式因素和程式化直 接激发了抽象派的诞生。人类的文明史不是简单的进化史，也不是 恒定的螺旋上升状态，很多古代文明的奇迹至今无法得到合理的解 说，所以否定早期人类的智能凸现了现代人类盲目自大的症状。考 古表明：晚期智人即新人，有现代人的体质特征、脑容量和大脑结构， 是有语言和思维的人类。距今４ ６万年，即旧石器时代中期，处于 母系社会初期、莫斯特文化中的尼安德特人已会选用多种材料，运 用各种手段，制作了相当数量的装饰品：他们还懂得埋葬，用工具（石 器）、食物和花陪伴亡灵，普遍出现动物崇拜，她（他）们有巫术的 意识和行为。史前艺术品是史前人类非随意的有为创造（有目的）， 史前艺术家的审美自觉，贯穿在石器和装饰品的形式美中，也体现 在洞窟艺术的逼真性里。和中世纪非希腊传统的蛮族艺术的变形相 比，史前艺术的杰作在样式和写实两个方面都亳不逊色。承认中世 纪艺术是追求非物质的上帝之光的产物，就应承认前父系的史前艺 术是女神精神的外化和象征。现代原始民族的艺术再次强调了源于 宗教的（有人说是巫术）艺术样式的稳定性和持久性，古埃及和印 度艺术间接证明了这一点。１８世纪以康德为首的古典美学家对非功 利状态的强调贬低了对史前艺术的评价，其实艺术发展史就是和生 活若即若离的历史，在多数历史时期，艺术品就是和实用有关的工 Ａｒｔ Ｈｉｓｔｏｒｙ ａｎｄ Ｔｈｅｏｒｉｅｓ 艺品。史前艺术的价值和审美自觉，最初是由敏感的现代派艺术家 觉察和传播的；学者们的理性头脑至今仍无法接受以洞窟壁画为代 表的、富有魅力的此类作品是史前人类审美自觉的产物，源自有意 识的创造。 注释： ①邓福星认为，第一仁｝人造工具即是人类第一件艺术品。见《艺术前的艺 术》，邓福星著，山东文艺出版社，１９８６年ｌ０月第ｌ版。 ②《艺术的起源》，Ａ雷阿・古鲁安著；《当代西方艺术文化学》，第４７ｔ页， 周宪等编，北京大学出版社。 艺术以非具象为特点，装饰工艺品占重要地位。美洲和澳洲居民来自亚 洲，是旧石器晚期从东亚迁居的．因为三大洲早期岩画是非具象的并 很相似。 ④《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卷》： ④梭鲁特文化代表器物有桂叶形尖状器和舌形带肩尖状器：晃《中国大百 科全书・考古卷》，第５０８页．． 马格德林时期的工具虽然没有梭鲁特工具精致但很实用，有几何形石刀、 雕刻器、刮削器、钻头等马格德林文化和梭鲁特文化不是承继的关系， ⑩普拉东作为克里特古迹挖掘组的负责人写道：从一开始就获得了惊人的 发现。伍利爵士也认为，米诺斯艺术是“古代世界最激动人心的艺术”。 见《圣杯与剑——“男女之间的战争”》．（美）理安・艾斯勒著，程志民译，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１９９５年１１月第２版，第４４页。 ⑧本节材料主要参考《欧洲史前艺术》（河北教育出版社）及《中国大百科 全书考古卷》。 奥瑞纳文倔距今３．５万年一距今ｔ．７万年）：晚更新世，维尔姆冰瓤寒 冷），因最早发现在法国上加龙的奥瑞纳村而得名。奥瑞纳文化的创 造者是欧溯的克罗马农晚期智人和欧洲的格里马迪晚期智入（Ｇｒｉｍａｔｄｉ Ｍａｎ）。后者发现于意大利格里马迪的恩芳洞中，人种属于地中海人种的 变异范围内，有头饰和镯饰随葬，男性骨骼上染有红色。克罗马农晚 期智人／新人（Ｈｏｍｏ ｓａｐｉｅｎｓ ｓａｐｉｅｎｓ／ｍｏｄｅｒｎ ｈｕｍａｎｓ），来自非洲，他们 是现代人种的祖先。他们依赖自然界提供的食物，母系氏族公社发展， 而是奥瑞纳文化的发展。见《中国大百科全书－考古卷》 （ 蓝田人的大尖状器：砾石自然面只保留了较少的部分，而其横断面呈三 角形的形式，也是着意打制而成的 见《中国吏前艺术研究》，倪志云 著（未发表的手稿）。 ｛④许家窑人的石球是中国以至世界其他旧石器时代遗址所未尝见的 已发 现的石球多达１０９７个．约占石器总数的３６％，这些石球既有打击出的 毛坯和半成品，也有制作的滚圆的成品 见《中国史前艺术研究》，倪 志云著（未发表的手稿） （ “尽管两者似乎是‘自然的人化’和‘人的对象化’，但蓠者是将人作为 超生物存在的社会生活外化和凝 东在物质生产工具上，是真正的物化 活动；后者则是将人的观念和幻想外化和凝ｊ东在这些所谓‘装饰品’ 的特质对象上，它们只是物态化的活动。前者是现实的‘人的对象化’ 和‘自然的人化’，后者是想象中的这种‘人化’和‘对象化’ 前者与 种族和繁殖（人身的扩大再生产）一道构成原始人类的基础，后者则是 包括宗教、艺术、哲学等胚胎在内的上层建筑 ”见《美的历程》，李 泽厚著。 （ 莫斯特文化：距今４．６万年一距今２ ７万年，发现于法国多尔多涅省．在 亚洲和非洲也有分布 ．由勒瓦娄哇文化、克拉克当文化、阿舍利文化融 合，后来为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奥瑞纳文化、梭鲁特文化代替 旧石器时 代中期，在距令７万年一距今３万年前的西欧（比、法、德、意）和西 亚，生活着和喜冷动物为伴的尼安德特早期智人即古人，她们创造了莫 斯特文化，并于距今３万年前灭绝，他们不是现代人的直接祖先，与 晚期智人的关系存疑。所以文化的连续性曾经中断 莫斯特时期母系氏 族公社开始：族内婚姻向族外通婚发展，后期懂得人工取火．能使用 和制造工具。陪莽品有石器工具、动物（发现有熊骨埋葬坑）、食物和 花粉，尸骨旁堆放着燧石、石英块、野牛和驯鹿的尸骨．表明已有类似 巫术的意识和行为 普遍出现动物崇拜，特别是对欧洲晚更新世典型 动物洞熊的崇拜 在三十多座墓葬里发现了相当数量的非具象风格的装 饰品：用狼和狐狸的犬齿做成的垂饰、中间穿洞的化石、顶部刻了沟槽 的贝壳、顶部刻了沟槽并钻洞的骨片 运用钻孔、线刻和打光等装饰手 段，常见的是十字形，在匈牙利还发现雕刻并打光的兽齿 见《碌始艺 术史》，陈兆复、邢琏著，上海人民出版社，Ｉ９９８年ｌ２月第１版。 ⑩宁夏灵武县水洞沟遗址和山西朔县峙峪遗址的年代均距令约３万年，在 水洞沟遗址发现的装饰品是一枚穿孔的鸵鸟蛋壳，蛋壳的边缘并略加 打磨；在峙峪遗址出土的文化遗物中有一件穿孔的扁椭圆形石墨装饰品， 此装饰品虽已残损，但其保存尚好的一面显系经精心的磨制而十分光滑， 这是我国已知最早的石质磨制装饰品 北京周口店龙骨山山顶洞遗址的 年代距今约１，８０００年。山顶洞遗址所见的人体装饰品，是我国迄今所 知旧石器时代晚期品种和数量均最多、制作也最为精致的装饰品 辽宁 海城县小孤Ｌｂ遗址的年代大约稍早于山顶洞遗址，这里的装饰品数量 不多，都是选用动物牙齿，只在牙根部钻孔即成。这些旧石器时代晚期 的人体装饰品是我们迄今所知的我国史前美术的最初形态：见倪志云《中 国史前艺术研究》（未发表的手稿） ⑧《中国史前艺术研究》，倪志云著（未发表的手稿）。 ⑧陈兆复、邢琏在《原始艺术史》中说：亚洲新生代更新世时期的艺术 品以往受到欧洲模式的误导、 西欧旧石器时代晚期的艺术品是自然主义 风格．题材是大型动物和女性，法兰克一坎塔布利亚艺术的模武曾被 西欧的研究者用来引导亚洲的研究。那些不符合欧洲模式的东西就受到 了忽略。实际上只有１，４的西欧艺术是具象的，其他地区的艺术都是非 具象的或几何形的，刻画符号和手印是最早的艺术：亚洲的许多地方， 没有认真研究过更新世艺术。目前亚洲该时期的艺术是缺少三度空间 自然形象的描写，即“非具象艺术”，类似于东欧 亚洲旧石器时代的 身体更高，平均年龄５Ｏ岁，居住在天然溶洞里，食物丰富，以坚果、 浆果等植物为主，使用火做饭和照明，打猎用术柄长矛和弓箭，捕鱼用 钩子，把小石块上放动物油脂做成灯 以采集为主，组成小群随动物 迁居，距今３万年前克罗马农晚期智人到达西亚、欧洲，距今２．５万年， 到达澳洲，几千年后到达美洲，距今２万年，遍布世界各地。我国“克 ’代表有山顶洞人、柳江人。 ⑤克罗马农人的社会以采集为主，随动物迁居，所以他们的器具艺术分布 广泛，形成地区差异，其分布时间和风格同洞窟艺术相呼应，有整体 风格。 ⑩梭鲁特时期（距今２万年一１．５万年）：气候寒冷，最早发现地在法国里 昂北马孔蛾附近的梭鲁特村，晚于奥瑞纳时期，但不起源于奥瑞纳文化， 突然出现和消失，被认为是移民的产物 ＠马格德林时期（距今１ ７万年一１万年）：气候寒冷，晚更新世末，维尔 姆冰期末期，因最早发现在法国的多尔多涅河一带的马格德林地区而得 名．野生动物很多，有成群的野牛、驯鹿和野马。该文化的创造者是尚 塞拉德人，以追逐和猎取兽群为生 人口猛增，是梭鲁特时期的几倍， 达到５万人。维尔姆冰期末期马格德林文化逐渐消失，被中石器时代 的阿齐尔文化和塔德努瓦文化代替，该文化的石器虽没有梭鲁特石器精 致，但都很实用。 申子展：四川美术学院美术学系讲师 ＮＯＲＴＨＥＲＮ ＡＲＴ・２０１１／１ ４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