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骆驼祥子的性格特色
作者:王三军
来源:《商情》2011年第28期
摘要:祥子们悲剧命运的出现是因为他们生活在旧封建社会里,祥子在物质上和精神上都很痛苦,难以为生,靠个人奋斗也是此路不通,但他绝不是没有任何希望的。同时,他的性格所表现出来的弱点和经济的困顿也是祥子悲剧命运出现的重要原因。 关键词:《骆驼样子》 祥子 性格特色
《骆驼样子》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老舍的代表作。讲述的是旧中国北平城里一个人力车夫祥子的悲剧故事。作者赋予了祥子极具时代特色的人物性格。
祥子来自乡村,日益凋蔽衰败的农村使他无法生存下去,他来到城市,渴望以自己的诚实劳动,创立新的生活。他试过各种工作,最后选中拉洋车。这一职业选择表明祥子尽管离开了土地,但其思维方式仍然是农民的。他习惯于个体劳动,同时又渴望有一辆像土地那样靠得住的车。买车,做个独立的劳动者,“这是他的志愿、希望、甚至是最高理想”。城市似乎给了祥子实现志愿的机遇,经过三年奋斗,他买上了车,但不到半年,竟被人抢去;但祥子仍然不肯放弃拥有自己的一辆车的梦想,尽管他对自己的追求不无怀疑,几度动摇,但仍然不断振作起来,再度奋斗。应该说,祥子以坚韧的性格和执拗的态度与生活展开搏斗,构成了小说的主要情节内容。而搏斗的结局,是以祥子的失败告终的,他终于未能做成拥有自己一辆车的梦。这部小说的现实主义深刻性在于,它不仅描写了严酷的生活环境对祥子的物质剥夺,而且还刻画了样子在生活理想被毁坏后的精神堕落。“他没了心,他的心被人家摘去了。”一个勤劳善良的农村青年,就这样被改塑为一个行尸走肉般的无业游民。
祥子的悲剧,是他所置身的社会生活环境的产物。小说通过祥子周围人物及人际关系的描写,真实地展现了那个黑暗社会的生活面目,展现了军阀、特务、车厂主们的丑恶面目,以及由他们织成的统治之网对祥子们的压迫与被压迫关系的一种变形反映。小说并没有回避祥子与虎妞之间的本能欲望与一点点相互依恋之情,但同时也深刻地描写到,即使是这样的男女之情,也同样建基于金钱利益关系之上,所以虎妞要始终把钱拿到自己手上,“钱在自己的手中,势力才在自己身上。”虎妞与祥子的结合,无疑加剧了祥子的悲剧。
祥子微小的愿望“拥有一辆自己的车”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现实击跨、破碎,新的社会环境一步步把他推向灾难,直至灭亡。那么,他的悲剧原因又是什么呢?
首先,祥子自身的性格弱点注定了他的人生必定是一个悲剧。祥子的悲剧是一个性格悲剧。酿成祥子的悲剧,除了来自社会的压迫、剥削等外在原因外,还有悲剧主人公本身性格上的内在原因。祥子他健壮,木讷或者是勤快、朴实,还是他的狭隘、保守或者谨小慎微,即从外形生活习惯,到心理状态,精神气质,无不带有浓厚的泥土气息,显示出来自乡间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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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的个人主义中有一些狭隘的目光,但他对自己的职业讲信用,生活上节俭,严格自律,是一个合格的车夫。虽然他是一个车夫,但他不会像别的车夫那样撒野耍奸、不讲信用。正是因为他保持着在乡间形成的拘谨、忠厚,他和很有心计的高妈同在曹宅帮佣,由于来自不同地方,使两人的言谈举止和内心活动处处形成明显的对比,其原因就在于祥子有强烈的农民意识,又缺少高妈那样的城市生活的磨练,所以《骆驼祥子》实际上写的是一个来自农村朴实正直的青年坠落成为城市无赖的悲剧。
祥子的性格悲剧,不仅在当时能够引起读者的反省,产生振聋发聩的启蒙作用。到了今天,虽然旧社会早已被推翻,但小生产者的意识依然相当普遍地残存于人民群众的头脑中,防碍了他们自己的发展进步。因此,有关的描写仍然能够发人深思,并且使人从中受到教育。 其次,经济上的困难使祥子失去了轻松自如的心志,被物欲横流的城市所吞噬,自己也成为这城市丑恶风景的一部分。当祥子用三年的心血苦苦积攒了一辆车,又被当兵的拉了栓。车丢时,祥子的心彻底的凉了,他老实、木讷的面孔终于崩不住了,向苍天喊到:我招谁惹谁了。从此他除了身上一身军装,别的一无所有了。选择逃避吗?还是重新面对现实?还好祥子碰上了好时运,在部队撤离的时候,捡到了三只骆驼,为第二辆车的购买提供了前期资金保障。但是要在那样一个动荡不安、恐怖黑暗的社会里,充满希望能拥有自己的一辆车的祥子,最终的愿望只能经过祥子与侦探、与车厂主、与虎妞、与同行们的竞争等一系列的活动使他变成了一个精神崩溃,走向堕落甚至不惜出卖人命以换取金钱的悲剧一生。
憨厚沉默的祥子实际上也生着一颗善感脆弱的心,他显然不是挣扎到完全走头无路的时候才放弃人生追求的,而是从生活经验中预测到未来也是黑暗的就停止奋斗的。作者在小说中感慨万分的写道:“一个拉车的……要立在人间的最低处,等着一切人一切法一切困苦的击打。”为了充分揭示这个悲剧广泛性和残酷的现实,小说一再提到在人力车夫中,祥子并非最低下最不幸的,相反,他一度还是其中的佼佼者。作者用了很多笔墨渲染了祥子骆驼般坚韧的性格,如最初的自强自爱、奋发向上和在各种挫折面前依然执拗地所作的努力等等,然后才写出这些接连不断的“打击”,强加于祥子身上的“一切人一切法一切困苦的击打”的描述,写出了他的毁灭是整个旧社会造成的悲剧。从中不难看出祥子堕落的过程是一个命运和精神都向车夫群体复归的过程。最初,他不和群,凡事任自己的理。除个人私心外,好强,不甘堕落,还想奋斗,不愿意认同一般别的洋车夫那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这里,个人与群体不相融合中,体现的主要是祥子的个人主义积极向上的一面,值得我们赞扬的人格美。而当祥子认同车夫的群体意识时,却正是他精神走下坡路的时候。当他的个人奋斗遭到挫折时,他想,“以前他所看不上眼的事,现在他都觉得有些意思一一自己的路既走不通,便没法不承认别人作得对。”这些事虽然有红白喜事中的人情往来,其中有真哭或真笑,但更多的是请烟、请酒菜、赌博这些以前祥子不愿加入的无聊事。祥子认可车夫间的人情意识、生活态度,并非是想借他人的长处来提升自己,而是出于对自己丧失信心之后的精神无助。从中他不仅没有克服原有的个人私心,走向更高道德境界的集体主义,而是迅速下滑到失去人生追求的精神麻木状态。“祥子完全入了辙,他不比别的车夫好,也不比他们坏,就是那么个大众化的车夫。这样他自己觉得倒比以前舒服,别人也看他顺眼。群体哪怕纯粹是下层劳动者组成的群体,也成为人性堕落的染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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