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卷第1期 2016年1月文章编号：1000-3673 (2016) 01-0164-08 电网技术 Power System Technology中图分类号：TM 91 文献标志码：A 学科代码：470 40Vol. 40 No. 1 Jan. 2016面向能源互联网的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及应用前景初探薛小代梅生伟\\林其友2,陈来军\\陈颖1(1.电力系统及发电设备控制和仿真国家重点实验室（清华大学电机系），北京市海淀区100084;2.国网芜湖供电公司，安徽省芜湖市241027)Energy Internet Oriented Non-Supplementary Fired Compressed Air Energy Storage and Prospective of ApplicationXUE Xiaodai1, MEI Shengwei1, LIN Qiyou2, CHEN Laijun1, CHEN Ying'(1. State Key Lab of Control and Simulation of Power Systems and Generation Equipments (Dept of Electrical Engineering, Tsinghua University), Haidian District, Beijing 100084, China; 2. State Grid Wuhu Electric Power Company, Wuhu 241027, Anhui Province, China)ABSTRACT: As fundamental infrastructure of energy supply for future society, energy internet can achieve clean energy generation, conversion, storage, and consumption in a more economic and safer way. As a result, energy internet will improve energy 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 efficiency significantly, and guarante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ociety and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Energy processor, one of key components of energy internet, has interaction ability between information and energy. Clean energy processor architecture is proposed based on technology of non-supplementary fired compressed air energy storage (CAES). With ability of mutual transformation and output among clean energies, such as wind, solar, electrical, and thermal, the proposed energy processor provides a key technological solution for coordination and comprehensive utilization of clean energy in energy internet. Characteristics of cogeneration and zero-emissions of TICC-500 CAES experiment platform established in Tsinghua University is induced from perspective of energy internet. Feasibility of taking TICC-500 as clean energy processor prototype demonstration platform is discussed. Function of clean energy processor for energy center and application server in future energy internet is described.KEY WORDS: energy internet; compressed air energy storage; clean energy processor; cogeneration摘要：能源互联网是面向未来的能源供给基础设施，可实现 更加安全、经济的清洁能源的生产、转换、存储和消费，从 而极大提升能源综合利用效率,支撑可持续的生态文明社会 发展。首先基于对能源互联网和信息互联网的对比分析，提 出一类具有信息和能量交互作用能力的能源处理器总体方 案,分析论证了能量处理器是能源互联网不可或缺的核心组成单元。进一步提出了基于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的清洁能源 处理器架构，设计了风、光、电、热等清洁能源的存储和相 互转换机制，为能源互联网提供了多种清洁能源的协同和综 合利用关键技术解决方案。在此基础上，以冷热电三联供和 零碳排角度简要介绍了清华大学主持完成的500 kW压缩空 气储能实验系统，阐述了该实验系统可作为清洁能源处理器 的一个原型示范平台的可行性,最后初步探讨了清洁能源处 理器在大规模能源互联网中作为能量中心以及在中小规模 能源互联网中作为应用服务器的可行性。关键词：能源互联网：压缩空气储能：清洁能源处理器：冷 热电三联供DOI ： 10.13335/j.l000-3673.pst.2016.01.0220引言众所周知，能源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 物质基础。随着全球能源生产和消费的持续增长， 化石能源日益枯竭，能源危机已成为世界范围内面 临的共同难题，对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构成了严重威 胁。面对上述挑战，各国都在积极研究和发展新能 源技术，特别是太阳能、风能等可再生能源，以期 用清洁能源全面取代化石能源，最终建立安全、经 济、清洁的现代能源供应体系[1—3]。虽然可再生能源在解决能源可持续性发展及 环境保护等问题方面潜力巨大，但可再生能源大多 存在分布分散、可控性差等局限性，在传统电网的 调度和控制模式下，很难大规模集中开发和利用[4]。 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信息技术与可再生能源 相结合的产物——能源互联网，为可再生能源的高 效利用提供了一条可行的技术途径。能源互联网可第40卷第1期电网技术165以看作是集成先进电力电子技术、信息技术和智能 控制技术，将大量由分布式能量采集装置、分布式 能量储存装置和各种类型负载构成的新型电力网 络节点互联起来，以实现能量双向流动的能量对等 交换与共享网络>6]。在现有的电力系统中，电能的生产、传输和消 费环节相互独立，对于分布式能源的即插即用支持 还不够。在能源互联网中，能源的生产、传输和消 费一体，并以风力和光伏发电等新能源作为主要的 能源来源。同时，用户侧能源需求的多样性(电、热、 冷)与能源供应的单一性(电能)相矛盾。如何实现新 能源的积极消纳和综合利用成为能源互联网首要 解决的问题之一[7%。互联网融合多种通信模式，为丰富和利用信息 提供了极大便捷，正悄然改变人们沟通和信息交流 方式，颠覆越来越多传统产业的经营模式，为构建 能源互联网提供了借鉴和信息支撑[9_11]。路由器是 互联网主要的节点设备，也称为网关设备，起到连 接因特网中局域网和广域网的作用。文献[11]借鉴 互联网中交换设备的设计理念，设计了能源路由 器，实现以大电网为骨干的“广域网”和由分布式 能源(或微网)等单位构成的“局域网”的双向能源 流和信息流连接。同时，互联网存在大量终端设备 作为信息的生产者和消费者，其核心部件为处理器。本文借鉴互联网中处理器的设计理念，提出能 源互联网中“能源处理器”的概念和方案，进而设 计了基于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的清洁能源处理器 架构。在此基础上，介绍了清华大学主持完成的 500 kW压缩空气储能实验系统，分析其作为清洁 能源处理器原型示范平台的可行性，最后对清洁能 源处理器应用前景作出展望。(a)信息处理器 （b)能源处理器图1信息处理器与能源处理器架构Fig. 1 Diagram of information processor and energy processor杂信息的接收、转换计算、存储与输出，是构成互 联网的核心关键技术之一。类比信息处理器，能源 互联网中的能源处理器也应具有相似的功能，主要 包括以下4个方面：1) 通过能源输入单元，它可以实现对风、光 波动性电能的消纳，通过能源处理单元将输入电能 转换为用户所需要的平稳电力进行输出。2) 可以根据系统的运行状态，利用能源存储 单元进行能量的存储，以备平抑风、光电能波动和 支持电力安全所用。3) 针对用户侧不同形式能源(电、热、冷)的需 求，能源处理器可以实现电能、热能、冷能等不同 形式能源之间的任意转换，并且可以进行高效的冷 热电联供，提高能源的综合利用效率。4) 能源处理单元的输入单元与大电网连接， 其可以根据源用两侧的能源状态决定进行向电网 输电或者从电网取电，从而维持用户的供电稳定。相比于能源路由器的所具有的单一能源转换 功能(电-电)，能源处理器具有冷热电等多种形式能 源的吸收、转换、存储和输出能力，更加强调能源 的综合利用。此外，由于能源处理器本身所具有的 大规模储能和能源转换能力，使其对新能源的消纳 能力更加突出，对于源用两侧的能源调节能力更为 优异。1能源处理器总体方案20世纪40年代，图灵提出“通用计算机”， 冯•诺伊曼提出了存储程序逻辑架构(如图1(a)所 示)，并各自构建了兼具科学和工程研究目的计算实 验平台。相关工作奠定了现代计算机或者说信息处 理单元的理论基础。时至今日，互联网中出现的各 种各样的信息处理单元，如大型计算服务器、PC、 移动终端等，均可视作图灵和冯•诺伊曼所建实验平 台的延续和发展。为实现未来能源互联网中能源的 积极消纳和综合利用，借鉴信息处理器(如图1(a) 所示)和网络技术的发展，能源互联网中应存在能源 处理器这一概念装置(如图1(b)所示)。在信息互联网中，信息处理器可以实现大量复2基于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的清洁能源处 理器能源互联网的核心目标之一在于能源的清洁 化生产和利用，具体而言即是要通过研究具有间歇 性和低能量密度的可再生能源在转化、存贮和再利 用过程中的特性、规律和利用原理，从而实现将大 自然广泛存在的低可控的波动性能源(如风能、太阳 能等)，变换为可控的常规化能源(如冷、热、电等)， 同时在其变换过程中最大程度地降低和避免各类 污染物的排放[5~。有鉴于此，不妨将上一节提出的能源处理器提166薛小代等：面向能源互联网的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及应用前景初探能源存储申•元髙re储气宝Vol. 40 No. 1升至清洁能源处理器，它可以认为是实现上述目标 的关键部件，该部件通过联通信息和能量网络，并 根据网络化需求变化及时调整自身的运行和控制 模式，从而实现多种清洁能源的高效存储、转换和供 给。类比于信息互联网中的信息处理单元，清洁能源 处理器也是一类典型的信息物理耦合系统[12_13], 其中既包含有网络通信、状态量测、数据转换和分 析等信息系统组件，也包含有能量输入、存储、转 换和传输等能量网络的核心功能模块。2.1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对能源处理器的重要性能源的清洁化将是未来能源互联网的核心主 题之一，为此能源供应的主要来源将为风电、太阳 能等清洁能源，但风电和太阳能发电具有间歇性、 随机性和波动性等特点，其大规模的并网将会给电 网的稳定运行带来安全隐患。幸运的是，先进的储 能技术可以提高电力系统聚纳大规模风力发电和 光伏发电的能力，使风光发电系统向受端供电出力 平稳、可靠、安全、稳定，从而提高电网运行的安 全性、经济性、灵活性。作为未来能源互联网中能 源消纳和转换关键装置的能源处理器，高效清洁的 大容量储能技术更是其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目前，从环保和经济性等多方面考虑，能够满 足未来能源处理器对于高效清洁的大容量储能技 术需求的主要是抽水蓄能和非补燃式压缩空气储 能。抽水蓄能是一种成熟的大容量储能技术，具有 储能容量大、转换效率高、清洁环保等优点。但抽 水蓄能受限于苛刻的地理条件要求以及单一的能 量转换功能(只能实现电能一电能的转换)，无法完 全满足未来能源互联网对于储能的需求。相较于抽水蓄能，非补燃式压缩空气储能(non- 图2状态感知系统控制 i信息 1系统保护 信息I储热系统 控制申元讓转肇元⑯鶴发电机输出笮r國圃‘能“价vfgi格预rfri变测求化t供电-►固态变压器 儿InInfrf E息息 输入单一压缩机电动机环境大气 弃风电、弃光电、低谷电、 光热能等基于NSF-CAES的清洁能源处理器架构 Fig. 2 Framework diagram of clean energy processor based on the non-supplementary fired CAES由能源输入单元、转换单元、存储单元、输出单元 以及控制单元等组成。基于信息物理耦合系统一般 建模理论[12]，清洁能源处理器架构设计应遵循以下 3个原则。首先，清洁能源处理器同时具有信息和能量网 络接口，其中信息网络的输入接口包括来自能源互 联网中的需求、供给和价格等关键信息，将环境变 化、市场波动和网络调控等动态映射到能源处理器 中，支撑相应的数据分析、模式改变和调控过程； 同时，能源处理器也向外部源源不断地输出信息， 包括其状态、控制和保护的信息，包含反映其模式、 功能和能力的数据，供能源互联网中的用户和调控 者综合利用和主动匹配。其次，为了提供灵活、优质的信息和能量应用 功能，清洁能源处理器中需要有类似神经网络的信 息采集和处理系统，实现不同能量处理环节的实时 感知和调控。此外，考虑到能源处理器具有多种不同的运行 模式，并可提供可定制的能量供给形式，故需配置 嵌入式的高性能信息处理单元。该单元可以根据来 自信息和能源网络的供需变化实时信息，智能分析 和决策，在维持能量变换高效、安全和可靠的前提 下，在线调整系统运行各类参数设置，实现多种、凊 洁能源、多信息支撑的综合优化决策和控制过程。综合依照上述三原则构建的清洁能源处理器 能够联通能源供应端和能源需求端，从而将供应端 分散、波动的能源进行收纳，并为需求端提供稳定、supplementary fired compressed air energy storage， NSF-CAES)同样具有大容量、高效率、清洁环保等 优点[14_17]。其既可以利用地下盐腔、矿洞、岩穴等 特殊地质条件进行储气，也可以采用管道、储罐等 作为储气装置，因此受地理条件限制较少，系统适 应能力大大提高。此外，通过压缩热的回收利用， NSF-CAES摒弃了常规压缩空气储能的燃料补燃， 实现了系统运行过程中无燃烧、零碳排，是一种清 洁的大规模储能技术。同时，NSF-CAES可以实现 高压气体分子势能和热能的解耦存储，具有冷热电 三联供的能力，可以很好地满足未来能源处理器的 多种能源存储和转换输出的需求。2.2系统架构综合上述分析，本文提出的清洁能源处理器的 架构如图2所示，该系统基于NSF-CAES技术构建,第40卷第丨期电网技术167多元的能源供应。进一步，通过控制单元实现信息 网络和能源网络的互联互通，对供需两端的能源价 格变化信息、能量需求信、能源预测信息进行感知， 并对此信息进行综合分析和优化，为系统运行提供 控制指令。此外，通过信息的实时传递和系统运行 模式的快速调整转换，清洁能源处理器还能够高效 响应能源网络中的供需要求，提升能源的综合利用 效率。综上，基于NSF-CAES的清洁能源处理器的基 本运行原理可以概述如下：通过与信息网络连接，清洁能源处理器的控制 单元可以根据实时感知的供需两侧能源状态，调整 系统运行模式，实现能量的双向流动，进而平衡源 用两端的能量波动。其中，能量的双向流动即为能 量输入和输出清洁能源处理器，从而实现吸纳能源 和提供能源供应的功能。低谷电、弃风电或弃光电 等经输入单元输入清洁能源处理器，在能源转换单 元中驱动空气压缩机工作，然后将获得的高压气体 和压缩热分别存储在能源存储单元的高压储气室 和储热系统中。能量输出时，将能源存储单元中的 高压空气通过调速阀输出至能源转换单元中的空 气膨胀机做功，驱动发电机发电，经输出单元输出 电能，满足用能侧的电力需求。在此过程中，将储 热系统中存储的压缩热传导至各级膨胀机入口空 气中，从而提高系统循环热效率[18_22]。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基于NSF-CAES的清洁能 源处理器可以利用能源转换单元中的电热转换器， 将波动性电能吸纳并转换为高品位热能，然后将这 些高品位的热能存储在储热装置中。此外，该系统 也可以通过能源转换单元直接将来自于太阳能镜 场的光热能存储在储能单元的蓄热装置中，然后利 用这些高品位的热能进一步提高透平入口空气参 数，改善系统循环效率，进而实现能量品位的提升 和高效转换。同时，在储能单元中所存储的热能可 以直接通过能源转换单元对外供热，而空气透平的 较低温度的排气也蕴含了大量的冷量，因此该系统 具有冷热电三联供的能力。3从清洁能源处理器角度审视TICC-500 电换电试验效率达到33.3%(为国内外已投入运行的 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系统的电换电效率最高值)[23]。此外，不同于常规的压缩空气储能，TICC-500 压缩空气储能具有冷热电三联供的功能，其能量综 合利用效率较高。压缩空气储能系统的冷热电综合 利用效率是指释能过程中系统所提供的能量(包括 发电机输出的电能、储存的压缩热的热能和透平低 温排气的冷能)与储能过程中所消耗的能量(压缩机 的耗功)的比值，可以用如下公式进行表述}1------------------------wcrc其中：77为冷热电综合利用效率；VVg为释能过程中 的发电功率；％为系统所存储的压缩热的供热功 率；％为透平所排放的低温空气的制冷功率；％为 压缩机在储能时段内的平均耗功功率；^为发电时 间；re为储能时间(即压缩机的工作时间)。当在发 电功率^为361 kW的工况运行时，系统发电时间 与储能时间之比为rg:re=l:3.5,除提供电能外，系 统还具有供热340 kW(120°C热水)和供冷80 kW(5 °C的冷风)的能力，压缩机在储能时段内的平均耗功 功率为320 kW,因而此工况下系统冷热电综合利 用效率达到72%。TICC-500通过压缩热的回馈，实现了非补燃压 缩空气储能流程，其全景效果如图3所示[23]。 TICC-500主要由空气压缩子系统、高压储气子系 统、回热利用子系统、透平发电子系统以及中央控 制系统等5部分组成。相较于常规的补燃式压缩空 气储能，该系统对压缩热进行回收利用，系统循环 过程中无需燃料补燃，实现了零碳排放。本文将从 清洁能源处理器的角度，简要介绍TICC-500的流 程设计、单元分析及冷热电各形式能量的存储与转 换机制。3.1 TICC-500 概述2014年底，由清华大学、中科院理化所和中国 电科院联合研制的500 kW压缩空气储能动态模拟 系统(TICC-500，Tsinghua-lPC-CEPRI-CAES)完成 安装调试，并成功实现了带载发电。系统整体运行 状况良好，完成了多种工况下的性能测试实验，其图3 TICC-500非补燃式压缩空气储能全景效果示意图Fig» 3 Illustration of TICC-500 non-supplementary fired CAES3.2 TICC-500流程设计在图2所示的清洁能源处理器架构的基础上， 采用水作为储热介质，重新梳理T1CC-500流程图，168薛小代等：面向能源互联网的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及应用前景初探Vol. 40 No. 1如图4所示。成电能的大规模存储，又能实现多种能量形式之间 的高效、可控的转换。3.3 TICC-500各单元分析根据清洁能源处理器的架构，结合TICC-500 热用户系统的设备构成，进行各个单元的分析说明。1)能量输入单元。能量输入单元为空气压缩机，从外界输入的电 能通过空气压缩机转换为高压空气的分子内势能 和压缩热，高压空气存储于储气罐中，而压缩热存 储于储热装置中。选用五级活塞式压缩机，额定功 耗315 kW，压缩机的排气压力随着储气罐中的压 力升高而逐渐升高，排气压力范围为3〜10 MPa。 为节约场地面积，采用两层布置结构如图5所示。电用户冷用户W1大型蔬菜水I :巧保$冷库 1 ;图4清洁能源处理器实验系统的原理流程图 Fig. 4 Flow diagram of clean energy processor system该系统主要针对未来能源互联网中分布式发 电的就地消纳及微能源网中多态能源等需求，集成 新能源消纳、大规模储能、冷热电联供等多种功能， 实现清洁能源的高效利用。由图4所示，基于清洁 能源处理器架构的角度，从设备的模块化功能出 发，可以将TICC-500分解成能量输入单元、能量 存储单元、能量转换单元、能量输出单元以及控制 单元等5部分。类似于信息处理器运行过程中的信息输入、运 算、存储和输出等功能，TICC-500可实现多种形式 能量的输入、转换、存储和输出等功能。通过控制 单元中的DCS中央控制系统实现对能量输入、转 换、存储和输出单元的协同控制。在能量输入单元 中，利用五级压缩机将输入电能消纳，转换为高压 空气和热能，这些高压空气和热量分别储存于能量 存储单元中的储气罐和储热装置中。储热装置采用 加压水作为储热工质，同时为了提高储热的效率， 根据热量温度的不同，分别设置了中温水罐(80°C) 和高温水罐(120°C)。当需要对外界提供电能时，高 压空气经过加热后(温度达到100°C),驱动能量转 换单元中的三级空气透平膨胀机输出轴功，通过减 速器带动发电机发电。在能量输出单元中，可以通 过配电装置输出电能，同时也可以利用压缩热 (80〜120°C)对外供暖，利用透平的排气(3〜5°C；)进行 供冷，进而实现冷热电三联供。通过5个单元之间的协调运行，TICC-500可以 实现电能与热能和分子内势能的高效转换和大规 模存储，并将所储存的热能和分子内势能以电能、 热能、冷能的形式输出。因此，TICC-500既能够完2) 图5压缩机实物图 Fig. 5 Picture of air compressor能量存储单元。能量存储单元包括储气罐和储热系统。本系统 中高压气体的存储压力为10 MPa,储气空间为 100 m3,采用2个50 m3的钢制高压容器作为储气装 置如图6所示，所储气量可供透平发电机组工作1 h。系统配置常温水罐、中温水罐、高温水罐各一 个(如图7所示)，分别用于存储常温水(30°C)、中温 7K(80°C)和高温水(120°C)，通过将中温水和高温水 分开存储，提高了储热的效率。储热系统存储的热 量除用于加热透平进气之外，还可以用于对外提供 热量。3) 能量转换单元。能量转换单元由空气透平、减速器和发电机组 成，如图8所示，用于将系统存储的高压空气和热 能转换为电能输出，同时膨胀做功后的冷空气可以 作为冷量输出。空气透平为向心径轴流式，釆用三 级同轴布置，级间再热流程，转速为30 000 rpm, 设计输出轴功550 kW。通过减速器将其转速降低 至1 500 rpm,驱动发电机对外输出电能，发电功率 500 kW〇4) 输出单元。实验系统的输出包括电能、热能和冷能，针对 电能输出，配置了电阻箱、水泵等负载；而对于热 能和冷能的输出，则通过温度测量系统、流量测量第40卷第1期电网技术169单次循环发电量360 kWh，电换电储能效率可达 33%。透平的排气温度为5°C，空气流量约为 7200 Nm3/h,这些冷空气可以为600 m2的办公场所 提供空调冷量。此外，通过利用压缩过程的压缩热， 每天可以提供大约10m3的90°C的热水，以用于供 暖或提供生活热水。图6高压储气罐实物图实验测试结果表明该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系 统可以很好地实现多种形式能量的大规模存储和 转换，具备了冷热电三联供能力，并可通过调节系 统运行参数，改变不同形式能量输出的比例，以满 足不同的工况需求。Fig. 6 Picture of high pressure gas storage system4清洁能源处理器应用展望基于NSF-CAES的清洁能源处理器作为能源 互联网中的基本组成单元，是各种能量流动和转换 图7储热系统实物图 的关键技术。按照系统规模和应用方式不同，基于 Fig. 7 Picture of heat regeneration systemNSF-CAES的清洁能源处理器可成为支撑能源互联 网建设的应用服务器和能量中心，简述如下。4.1面向分布式供能系统的应用服务器分布式供能系统是未来能源互联网的重要组 成部分，其作用是就地消纳清洁(可再生；)能源发电， 并实现多种形式能源的综合利用(如图10所示)。基 于NSF-CAES的清洁能源处理器在分布式供能系 统中可以实现多种不同的应用功能，实现不同品位 图8透平发电机组实物Fig. 8 Picture of electric power generation system的能量的时空转换。这就如同是信息系统中的应用 服务器，可以对不同形态数据进行处理，使之成为 尚效能、局价值的丨目息。具体而言，基于NSF-CAES的清洁能源处理器 在分布式供能系统中的应用功能包括：1) 消纳、缓冲来自于间歇式可再生能源发电 产生的电能，使其转换为平稳的电力输出。2) 进行不同形式能量的转换，实现不同品位 的热能输出，不仅可实现冷热电联供，更能根据用 户需求选择性的输出热水和冷气。3) 感知能源互联网屮的需求、供给和价格等T分布式风力发电j、j NSF-CAES清g M顶光伏系统和换热系统进行冷、热负荷的测量。5)控制单元。基于分散控制、集中管理的控制原则，建立了 中央控制系统(如图9所示)，可以实现对整套实验 系统的运行控制、数据采集以及保护控制等。图9中央控制系统实物图 、'、，k器 _ .Fig. 9 Picture of control system3.4性能测试在TICC-500系统搭建完成以后，开展了相关 的实验研究，考察其作为清洁能源处理器的多种形 式能量存储和转换的能力，测试系统能量转换效率 以及冷热电三联供性能。经过实验测试，系统最大发电功率为420 kW，热系/分布式热 电联供2^2图10 “应用服务器”功能示意图Fig. 10 量llustration of application server infrastructure170薛小代等：面向能源互联网的非补燃压缩空气储能及应用前景初探Vol. 40 No. 1关键信息，合理调配分布式供能系统同公共电网之 式能量的相互转换和输出，从而为未来能源互联网 间的能量交换，保证本地用户供能经济和高效。提供了多种清洁能源的协同和综合利用关键技术 4)电力输出具有快速调节能力，可响应公共 解决方案。电网调控需求，提供必要的频率和电压支撑，改善 致谢电网軔性。4.2面向大型可再生能源发电的能量中心本文得到安徽省电力公司科技项目（5212C0 熟知，信息网络中信息产生和使用具有显著的 15009J)的支持，在此表示感谢。不确定性，实践证明，建立高性能数据中心是维持 参考文献信息网络正常运转的必需举措。类似地，接入大型 [1] 王駿.新能源发展研宄[J].电网与清洁能源，2011, 27(12): 1-7. 可再生能源发电系统后，能源互联网亦需应对随之 Wang 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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