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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凡是稍通文墨的人,没有不喜欢唐诗的。唐诗的魅力在哪儿?我觉得艺术之美是诗词最吸引人的地方。以最切近而又最神秘的方式伴随着人类精神的历史,以最明显的表象和
最莫测的本质挑战着人的智慧,以最崇高的承诺和最艰苦的承受塑造着人的心灵,因一个字麾集无数天才的激情:美。唐诗宋词便是这历史长河沉淀出来最美的结晶,是美的化身。 诗歌中的色彩之美极大的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激发起我们的联想,带给我们一个色彩鲜明的的美丽世界。
诗歌虽然不能像绘画那样直观地再现色彩,却可以通过语言的描写,唤起读者相应的联想和情绪体验。
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斩醅酒,红泥小人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一首相饮的小诗,其诱人之处,正在于“绿”酒、“红”炉两种色彩的和谐配合,在天寒欲雪的背景下,产生了一种亲切而温暖的情味,仿佛在向客人含笑招手。构成了一幅和谐温馨的画面。色彩的组合给唐宋诗词带来了浓郁的画意和鲜明的节奏。“两个黄鹏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黄、翠、白、青四种颜色,点缀得错落有致;而且由点到线,向着无垠的空间延伸,画面静中有动,富有鲜明的立体节奏感。在这里,明丽的色彩组合,正绘出了诗人舒展开阔的心境。诗人爱用鲜明的对比色,来增加感情色彩的浓度。白居易回忆江南春色之美,说:“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杨万里赞美西湖荷花的姿色风韵,说:“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些佳句都是用鲜明的对比色,使画面显得十分绚丽,诗人的情感也表现得明朗而热烈。这种“着色的情感”,具有绘画的鲜明性和直观感,仿佛可以使人触摸,增强了诗歌意境的感染力,也给我们一幅鲜明美丽的图画。还有一种色彩的暗地对比,初看似不觉得,一加玩味,就感到富有含蓄的画意美。杜甫的“夜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上句明言“黑”,下句暗点“红”;四野黑云中闪烁着一星渔火,以黑衬红,所以感到特别明亮。钱起的“竹怜新雨后,山爱夕阳时”,两句都未明写色彩,而雨后之竹含“翠”,夕阳在山见“红”,仍暗寓鲜明的色彩对比。陶岘的“鸦翻枫叶夕阳动,鹭立芦花秋水明”,则写出了光与色的变幻和对比。乌鸦翻动枫叶,使得叶上的夕阳之光不停晃动;白鹭站在芦花滩上,映得秋水格外澄明。上句是红与黑的对比,下句是青与白的映照。色彩在诗人笔下产生了神奇的美感。
这些色彩组合给我们带来了可以想象的美感,也是诗人智慧的体现。诗词的艺术美还不仅停留在色彩的描绘上,还在时空关系上表现了一种超越现实的美。在诗词中让我们通过空间去感受时间,通过知觉去感受思想,进而领悟作者在诗中寄托的历史哲理。
诗人笔下所表现的时间是诗化的、艺术的、想象的时间,非现实的时间。从美学——心理学的角度看是所谓的“心理时间”。《现代心理美学》指出:审美思维中的心理时空,“是不同与一般认知心理时空的特殊时空表象,是美感活动的感性直观形式,是审美主体在长期的审美实践中所内化而成的审美心理结构,它在审美活动中具有主动整合对象的感性材料与主体的心理内容的作用。离开了审美心理时空这个中介,许多审美现象将是难以理解的。”在艺术创作中,这种审美心理时空由于浸透了作者的审美感情,常常表现为一种“审美错觉”:它表面上不符合生活中客观存在的时空真实,但却可以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忠于审美感情的时空情境,因而比生活真实的时空更富于美的色彩。在刘禹锡诗中历史变迁之大,是通过历史变迁之速表现出来的。五百年的沧桑巨变,竟如同燕子飞来飞去的转眼之间,这才更有力的表现了人世的变易和历史的无情。这个变化的速度,就成为诗人构思这首诗的出发点。“飞回的燕子是五百年前的燕子”——这当然是一个错觉,但却是一个艺术的错觉、审美的错觉。它虽不符合生活的真实,但却比生活的真实更美,包含着更丰富的审美内涵。
唐诗还反映了人对自然的渴望,是人们厌倦了俗世的尔虞我诈,对回归自然的憧憬。所以诗词中包含了自然之美。
李白的美学思想与庄子美学有着鲜明的渊源关系,又受到南朝诗歌理论的深刻影响和时代美学思想的感染,所以他对自然之美极其推崇。他热爱自然提倡“天真”,追求真美。在他的诗中就反复提出了这样的观点:
自从建安来,绮丽不足珍。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
(《古风》第一)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赠江夏韦太守良宰》)
张颠老死不足数,我师此义不师古。古来万事贵天生,何必要公孙大娘浑脱舞? (《草书歌行》)
朴散不尚古,时讹皆失真。(《酬王补阙惠翼庄庙宋丞泌赠别》)
李白诗中提到的“清真”、 “天然”、“天生”,都是“自然”的意思,都是强调和推崇诗歌创作中的自然之美。他所说的“朴”即是“真”,也就是自然;“朴散”即是失真,也就是丧失了自然之美,所以是应当反对的。他的诗歌鲜明的体现出崇尚自然的美学观,从而表现了自然美是诗词的一大特点。这些追求自然美的诗词不是刻意地去寻找什么、追求什么,不是勉强地去说明什么、表现什么,而只是在客观景物的触发之下,把心中蕴蓄的情感自然而然宣泄出来。这种自由驰骋、随心所欲,不得而思、不假人力的情感抒发,造成了一种真率、朴实、明快、流畅的风格,这就是诗歌中自然美的原因。当然,这种创作中的“无意识”、“非自觉”,并不等于没有思想寄托、没有道德和审美观念,只不过诗人的思想已在艺术创作的炉冶中,锤炼、转化成一种审美情感。
然而诗词最大的魅力便是意象之美,意象也是中国古典美学的一个核心。欣赏着诗词,我们的意识便只被一个完整而单纯的意象占住,微尘便是大千,我们忘记时光的飞驰,刹那便是终古。
勾栏一词最初是歌舞戏剧排练演唱之地自明代以后才成为青楼娼妓的代名词,其历史渊源不欲细究,只对其所孕育的诗词文化加以叹赏。在中国古代,几乎每个朝代的诗词精华都有妓女占一席之地。例如《全唐诗》收录有21位妓女作家的诗篇136首。同时,还有不少诗词是歌咏妓女生涯的,如在《全唐诗》中收集的49430首诗歌中,有关妓女的就有2000多首,可见,妓女题材已成为一些文人雅士的创作源泉。
女诗人缺席是中国古代文化的一个现象。男权社会的压制,女子受教育水平低,闺阁之诗不可外传,造成女士人的词作寥寥无几。而勾栏之地由于它特殊的地位致使很多诗篇向外传诵,其中不乏许多表现青楼女子生活及感情的佳作,而中又有很多即是出于青楼才女之手,而这又恰恰弥补了女词人缺席所造成的文化缺陷。
中国古代有许多妓女具有较高的文化素质,所结交的多为文人雅士,那么在两者之间就产生了一种微妙而特殊的关系,即文人狎妓,往往不是为了发泄肉欲,而主要是为了满足某些精神生活需要。一些道学先生咒骂妓女是有伤风化的“下贱之人”,而在一些比较开明的文人雅士眼中,她们却是“红粉知己”,志同道合,诗歌唱和,乐而忘返。
宋代的文人士子常有许多游赏活动,如琴书之乐、清谈之乐、山水之乐、纵饮之乐、品茗之乐、博奕之乐、流觞曲水之乐,总是携歌女纵游为伴,因此宋代的著名文人如欧阳修、柳永、晏几道、张先、苏轼、秦观、周邦彦、贺铸等都与青楼歌女过从甚密。当然,宋代写青楼词最多最好的应推福建崇安的浪子柳永。这柳永排行老七,人称柳七郎,当时能和柳七郎床下填词,床上戏水,已成了青楼歌女们的夙愿。“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正是当时流行于青楼时尚的真实写照。作为大宋第一位青楼词人柳永,虽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他把歌女却看成是知己和知音,把真情实感寄托在她们的身上。
《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雾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个游子,一个妓女同是天涯沦落,同是风流婉转,一时云雨之欢易舍,两心相印之情难弃。然而一个必须远游求仕,一个难脱贱籍相随,纵是志同道合,纵使恩爱天长总有时。若非倾心相与,又怎会兰州相送,怎会有这令人涕下的千古名句。
再如李白的《邯郸南亭观妓》:“歌妓燕赵儿,魏姝弄鸣丝。粉艳烁月彩,舞衫拂花枝。把酒顾美人,清歌邯郸词。”这些诗歌不仅色彩绚丽,而且透露出一代诗仙无尽的情思。清新脱俗而又联想奇远的诗风与刘勇的缠绵悱恻,低回婉转截然不同。
白居易一生共有青楼诗三十首,除了“何处春深好,春深妓女家”、“绿藤阴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妓船”、“李娟张态一春梦,周五殷三归夜台。虎丘月色为谁好,娃宫花枝应自开”等名句外,值得称道的是他的拿手脍炙人口长诗《琵琶行》了,青楼歌女的哀怨凄婉的琵琶声,使白居易泪水潸然,相逢恨晚。诗中“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正是诗人对琵琶曲以及琵琶女的知音。“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则是对琵琶女技艺的欣赏和赞叹。“门前冷落鞍马
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又是对琵琶女凄凉人生的同感。“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则是惺惺相惜,感同身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也吟诵至今,经久不衰。
勾栏词话一部分出自士大夫文人之手也有相当一部分出自妓女自身。中国古代的妓女、尤其是清代以前的妓女,在中国古代的文艺发展史上占有一定地位,从而形成了一种“青楼文化”现象。在现代社会,有成就的女歌唱家、女舞蹈家、女音乐家会得到很高的荣誉,而在中国古代,一些家妓、官妓(也包括极少数市妓)则是所处时代歌舞音乐艺术的代表,对推动中国古代艺术发展起了重要作用。 唐代名妓薛涛,字洪度,本来是长安良家女,随父宦游,流落蜀中,遂入乐籍。她的口才、文才都好,诗笔艳荡而工,七绝尤长,著称于世。在唐代女诗人中,薛涛和李冶、鱼玄机最为著名。薛涛与刘采春,鱼玄机,李冶,并称唐朝四大女诗人。 卓文君、薛涛、花蕊夫人、黄娥并称蜀中四大才女。她15岁时被镇将韦皋召令侍酒赋诗,韦皋十分赏识她,特以校书郎奏请,虽然由于“护军未及应”而罢,但“薛校书”之名已远近流传了。当时的著名文人、士大夫都乐于与她来往唱和。她暮年退居浣花溪,着女冠服,制纸为笺,时称“薛涛笺”,今日尚存她的《洪度集》一卷。她的诗多反映妓女的生活与感情、男女的欢情、对幸福生活的向往等。《送友人》水国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苍苍。 谁言千里自今夕,离梦杳如关塞长。昔人曾称道这位“万里桥边女校书”“工绝句,无雌声”。她这首《送友人》就是向来为人传诵,可与“唐才子”们竞雄的名篇。初读此诗,似清空一气;讽咏久之,便觉短幅中有无限蕴藉,藏无数曲折。前两句写别浦晚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可知是秋季。“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这时节相送,当是格外难堪。诗人登山临水,一则见“水国蒹葭夜有霜”,一则见月照山前明如霜,这一派蒹葭与山色“共苍苍”的景象,令人凛然生寒。人隔千里,自今夕始。“千里自今夕”一语,使人联想到李益“千里佳期一夕休”的名句,从而体会到诗人无限深情和遗憾。这里却加“谁言”二字,似乎要一反那遗憾之意,不欲作“从此无心爱良夜”的苦语。似乎意味着“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可以“隔千里兮共明月”,是一种慰勉的语调。这与前两句的隐含离伤构成一个曲折,表现出相思情意的执着。诗中提到“关塞”,大约友人是赴边去吧,那再见自然很不易了,除非相遇梦中。不过美梦也不易求得,行人又远在塞北。“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李白《长相思》)。“关塞长”使梦魂难以度越,已自不堪,更何况“离梦杳如”,连梦也新来不做。一句之中含层层曲折,将难堪之情推向高潮。?”薛涛之诗恰如其人,质朴如白衣处子婷婷独立毫无俗态,表白其胸襟,荡荡然如一泓清水。
在众多青楼名妓中自然不乏上乘佳作,薛涛的《送友人》给人一种清冷旷远但又意蕴绵长的感觉。而钱塘湖畔另一位幽灵般的女子以她温婉的内心追逐那不可得的爱情,以她无限的幽思写出这娇痴缠绵的爱语。苏小小“宿昔不梳头,丝发批两肩。婉神郎膝上,何处不可怜。”是怎样的男子,让她托心至此,忘记出
身,卸掉不安,除去怀疑,只愿与所爱男子朝朝暮暮,耳鬓厮磨,现出小女儿只有在爱情中才会吐露的痴言软语。那一夜欢爱的疯狂或是抵死的缠绵,次日早上还留有痕迹,散漫的长发披落两肩,没有着急梳洗打扮而是依蹭在爱人膝头,继续昨日的呢喃细语。他是把这个男子当成了完全可以依赖的夫君,把他们相约的地方一心看作了他们的家,可以抵赖,可以撒娇。虽说欢爱易得,相守难求,终敌不过命运的安排,但她爱了,也许这是所有青楼女子一生求而难得的甜蜜。她的另一首诗“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 则是对挑衅者的愤然对抗,不过这种对抗却是智慧的对抗,她明知自身地位 的卑微,所以以柔克刚,拿自己比梅花,但再刚强的品格也抵不住频繁的风霜冰雪,所以要欣赏梅花的高洁就不要拿出傲慢姿态必须以虔诚尊重的眼光放得梅花的妙处,巧妙地回护了自己的尊严又不至于得罪权贵。然其爱情的幻灭再加上身染风寒遂觉生命无所依恋,一代薄命红颜,终于含恨夭折风流,用生命唱出了一曲凄美的哀歌。苏小小的生可谓古典唯美主义的绝唱。
才情斗八高,胆识过须眉—秦淮八艳之首柳如是。柳如是,明末清初秦淮河畔如云佳丽中的一朵奇葩。她天生丽质,一适周道登,再爱宋徵舆,三适陈子龙,最终与钱谦益白头偕老,敢爱敢恨,视封建礼法如无物;豪迈不让须眉,忠心为国,明亡时力劝丈夫殉节,自己投水以殉国;胆识过人,伉俪情深,为救夫君愿以身代死。钱谦益作诗赞颂:从行赴难有贤妻!才华横溢,秦淮名妓中堪称第一,诗文雄健浑达,神奇妙旷,脱尽红粉闺气柳如是就是一部活生生的传奇!这位风尘女侠气节铮铮,足以令无数须眉汗颜,如出污泥之白莲,为世间留下不尽清芳。 《梦江南.怀人》
人去也,人去向风西。雨雪霏霏和泪语,灯前霜后黛眉低。初见已分离。 人去也,人去百花洲。从此簟纹灯半影,诗知风月不知愁。尘世几番秋! 人去也,人去远山中。相忘相思多少恨,魂游旧地梦玲珑。一夜冷东风。 人去也,人去凤凰台。最是多情惆怅处,始知情少不教猜。庭上满苍苔。 人去也,人去茜窗纱。憔悴支离相解忆。别时缘尽已无涯。山水碧云遮。 人去也,人去晚声寒。杜宇啼花花欲落,高楼明月那堪看。波坠旧春衫。 人去也,人去醉花阴。那解回肠肠断句,而今怅望付残心。如梦怎堪寻! 人去也,人去在青梨。春尽飞英无处没,秋残霜叶舞些些。南陌柳依依。 人去也,人去恨曾多。忆遍当初惟冷梦,今朝回首已离疏。何处有欢娱? 人去也,人去凤吹长。风雨潇潇侵夜半,孤眠瑟瑟一生凉。秋露冷残香。 如是如是,这个名字读起来便是千回百转。而她的一生风雨,也如一阕词,令人不忍卒读。这首词写于爱人离别,看似是一首怀人诗,却似道出了她一生的坎坷起伏。陈子龙,这曾经与她倾心相爱的男子,在当时,或许是她一生惟一的梦了吧。几年的日子,赏风论月,写不完的诗,填不尽的词,一生的美好似乎都
已定格在那里。可惜,是梦,终究有醒的那天。于是初见,就已注定了别离。与钱牧斋固然是幸福的吧,可是那也是历经沧桑之后的倦然淡定。十七岁的美丽,感情也是炽热,人的一生也只能挥霍那一次,挥霍得起的,也只有十七岁吧,那感情是残缺的,也是刻骨铭心。读到二十阕《梦江南》,字字惊心,句句泣血。那个时代,失去一位深爱的人,等于失去了一半生命。如是如是,原来最苦的,只是你。男人多半懦弱,偏又多情。当多情遇到懦弱,也只能,洒下虚伪的泪,然后,转身,从此天涯海角,你我,已是路人。有人骂你是娼妓,你却能做到以身殉国;有人说你低贱,你却能够写出云霄之诗;也有人说妓女无情,可那个誓死捍卫爱情的完美究竟是那多情的男子还是痴情的女子?
且不管这些爱情的分分合合,对对错错,单是这些才子佳人的歌赋往来一方面是他们那真情真性的流露另一方面也给中国文学史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就如男性世界里增了些许女性的温柔婉转;金戈铁马的挑灯看剑掺进了些红粉佳人的对镜梳妆;长河落日的边塞忆起了红绡帐暖的香闺;归期未有期的徭征空对着千帆过尽皆不是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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