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论刊・２０１４年第６期 社会管理 民间借贷的互动关系网络及其风险 基于温州民间借贷案例的分析 杨乐解莹王尚银 （温州大学法政学院浙江温州３２５０３５） 【摘要】在民资比较充裕的地区，民间借贷行为往往是以一个个的“借贷圈”来展开的。在我们考察的民间借 贷中，人际关系网络的主要类型有兄弟圈、朋友圈、家族圈、地区圈、互助会、黑社会圈等。风险就藏于这些“借 贷圈”中，它们是借贷资本得以流动和集聚的主要场所，也是风险生成、传导和放大的主要途径。 【关键词】民间借贷；互动关系网络；风险；温州 一、民间借贷互动关系网络的分析模式 熟悉和信任，是信息对称性的基本前提。信息的对称性 民间借贷的互动关系一般发生在一定的社区，往往 越高，发生借款人逆向选择和道德风险的几率就越小， 因而借贷风险也就会越小。民间自由借贷的基本特征是 就类似莫里说的“社网图”（见图１，一个圆圈代表一 以亲缘、地缘为纽带，以熟悉关系和人际信任关系为基 个群体成员，联通线表示他们之间的选择关系），因此 础，形成很强的信息对称性。从我们的问卷调查 结果 我们可借用“社网图”来对民间借贷的互动关系网络与 看，决定放贷的主要依据是信任对方（４２．０８％）和对方 一个社区会有一个以上的民间借贷圈。这个民间借贷圈 扩张过程进行分析。 的面子（１１．７％），可见民间借贷关系的运作中，重要 的因素是信任的强弱，人们在建立借贷关系时看重的是 自己信任的人。随着借贷关系网络的扩张，熟悉和信任 的程度会越来越淡化，信息的对称性会逐步受到削弱， 民间借贷引发风险的可能性也将逐步加大。在风险不可 控的情况下，民间借贷风险最终会发生。 以“社网图”来分析：就两个以上的互动关系看， ｌ奎ｊ１”社网 ’信息发出者和信息接收者之间的信息中介越多，则信息 首先，可以利用“社网图”分析民间借贷活动中群 的对称性就越得不到保证，因为信息在传播的过程中会 体成员之间关系的形成过程以及该群体结构的紧密程 失真，面临逆向选择的难题，而且道德风险也在逐步增 度。民间借贷互动行为发生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主体之 大。例如Ｆ和Ｈ之间，以及Ｋ和Ｄ之间，形成一些借贷 间，借贷双方通过信息传播、情感交流等实现资金融通 链条，需要通过Ｄ作为中介；Ｆ和ｃ之间如果要形成借 的目标，互动关系得以形成。由此借贷双方产生了相互 贷关系，则需要通过Ｄ和Ｅ两个中介，增加了信息的不 依赖的行为，即借贷双方是资金供给者和需求者之间的 对称性，导致借贷风险加大。这种情况下，能否达成借 关系。如果放贷方缺乏资金或存在惜贷心理，借贷方很 贷关系，还需要其他的条件才行，例如通过Ｄ或Ｅ作为 可能难以获得资金或利息成本高昂；而如果借贷方资金 担保，当Ｆ没有能力归还Ｆ的借款时，Ｄ或者是Ｅ承担 链断裂，放贷方很可能面临血本无归的潜在风险。在借 连带担保责任，从而促使Ｆ和ｃ之间达成借贷关系。总 贷双方互动的基础上，他们通过直接或间接的渠道，主 之，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远，通过信息中介撮合的借贷 动或被动的方式，将比较简单的互动关系逐步扩展为较 关系，借贷风险也就越大。所以，民间借贷活动应当尽 复杂的社会关系网。这样，民间借贷互动链条不断向外 量避免这种现象的发生。例如，浙江某电器厂的老板李 扩散，涉及的主体在数量上越来越多，在结构形式上越 某（化名），突破了“不熟悉的人绝不作保”的担保原 来越复杂，对社会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并能动地作用于 则，一些人甚至托李先生朋友的朋友，想方设法认识李 社会环境。 其次，可以运用“社网图”，分析民间借贷活动中 借贷信息的传播路径。在民间借贷活动中，相互了解、 先生，甚至有的人还假借李先生朋友的名义作保；它的 好心最后演变成了各种利用自己名字的商业骗局，各种 错综复杂的债务关系和担保关系让李先生成了最终的牺 ２４ 牲者。 Ｊ 建立多个朋友圈或朋友点，各个朋友圈或朋友点之间相 最后，可以利用“社网图”分析民间借贷活动中 互没有联系。温州人在经营自己的关系网时非常注重建 社会资本分布的非均衡性问题。从（图１）可以看出： 立发散型朋友圈，其好处在于，逆境时更有机会得到帮 （１）Ｄ拥有的社会资源稍较多。在借贷网络中，Ｄ既充 助；顺境时更加有机会发展壮大。以融资为例，温州人 当借贷的角色（通过Ｋ、Ｆ和Ｂ获取资金），也充当放 会根据自己的信用额度，在多个朋友圈分别融到额度上 贷的角色（通过Ｄ Ｓ￣ＨＨ放出资金）；（２）Ｈ、Ｃ、Ｂ拥 限，以此得到放大经营的机会。 有的人际关系资源也比较多。Ｈ、Ｃ、Ｂ既借贷（Ｄ、 Ｅ＿Ｈ；Ｂ、Ｅ—ｃ；Ｅ—Ｂ—Ｄ），也放贷（Ｈ—Ｄ、 Ｅ；ｃ—Ｂ、Ｅ；Ｅ—Ｂ—ｃ），还是借贷中介商和二 好的投资机会，整个家族共同投资；有好的生意模式， 传手（Ｋ、Ｆ＿÷Ｄ＿÷Ｈ—Ｅ；Ｄ—Ｅ＿＿＋Ｃ＿÷Ｂ；Ｄ＿Ｃ 老人带新人，让更多的家族成员参与受益；成员有困 Ｂ—Ｄ）；（３）Ｅ拥有的关系资源最多。Ｅ既充当借贷 难，举全家之力帮助帮助其渡过难关；家族成员相互信 （三）家族圈。温州人的家族观念非常浓厚，可以 说，家族观念是民间借贷资本的根本。主要表现在：有 的角色（通过Ｂ、Ｄ、Ｈ获取资金），也充当放贷的角色 （通过Ｂ、Ｃ、Ｈ放出资金），还充当“中介商”和“二 传手”的角色（Ｋ、Ｆ—Ｄ—Ｅ—ｃ、Ｂ、Ｈ）；（４）Ｂ、 ｃ、Ｄ、Ｅ、Ｈ拥有的人际关系资源和借贷／放贷渠道 都比较丰富，因而他们在借贷网络中控制和获取利益的 能力也比较强；由于他们之间的借贷链条比较复杂，除 了Ｋ和Ｆ可以确定为底层放贷人之外，顶层借贷人、资 金中介商和二传手，底层放贷人，基本上没有明确的界 限，借贷资金的流向错综复杂，很多人都是扮演多重角 二、民间借贷圈分析 在我们考察的民间借贷中，人际关系网络的主要类 型有兄弟圈、朋友圈、家族圈、地区圈、互助会、黑社 会圈等。这些人际关系圈，是借贷资本得以流动和集聚 的主要场所，也是风险生成和传导的重要途径。调查显 示：（１）放贷人所在的圈子，１０人以下的占４９．１８％； １０—２０人的占２８．９６％；２０—３０人的占１０．３８％；３０—４０、 ４０—５０、５０—６０人的总共占３．８３％，可见大部分放贷圈子 在ｌＯ一３０人之间。（２）借贷人所在的圈子，１０人以下 的占５１．４％，１０－２０人的占４１．７％，３０—４０人的占７．３５％， ４０人以上的几乎没有，可见借贷人所在的圈子大多是以 １０—３０人为主。 （一）兄弟圈。温州人有“结拜兄弟”的传统文化 意识。结拜兄弟的圈子叫做“兄弟圈”，其规模以桌 （１ｏ人）为单位，通常一个桌子就是一圈，也有人数更 多的。 “兄弟圈”中的成员在每年新年都会轮流坐庄聚 会，互相了解“混社会”的情况如何， “混”得不如意 的会主动开口寻求其他成员的帮助。各个“兄弟圈”的 发展自然出现繁荣与萧条，繁荣的“兄弟圈”能够让会 员持续获益，他们在关系上是“铁板一块”，显示“家 里有人，不好欺负”，在生意上更是通力合作，相互间 拆借频繁。ｆ２ （二）朋友圈。朋友圈主要有圆弧形朋友圈和发散 型朋友圈两种类型。圆弧形朋友圈，即成员为圆弧的一 点，全体成员链接起来，形成圆弧，圈内各个成员相互 了解。发散型朋友圈是以自己为核心，对外发出射线， 任的程度之深，相互帮助的力度之大，外人难以想象。 每个家族都会有核心人物，核心人物往往是最先浮起来 的；或者最有声望才能的人，在生意场上引领整个家族 共同参与。为了追求更高的回报，许多家族的资金聚集 到一起，由核心人物牵头进行统～投资或放贷。 （四）地区圈。温ｆＪ１Ｉ、１的放贷圈子是以地方贷为特征 的，例如乐清贷、瑞安贷、龙湾贷等。这些地区中，尤 其是以乐清地区的高利贷活动最为活跃，一方面与经济 发展迅速、民间殷实有关，另一方面与当地历来就有高 利贷的传统有关。 例如，温』 １ １大量未经许可的“担保 公司”通常是以这样的方式集资：首先，几个亲朋好友 筹集资金，开起一个“担保公司”；然后，每个股东动 用自己的人脉继续集资。到后来，最底层的“存款人” 和最顶层的“放贷人”已互不认识。在担保公司之间， 资金也“拎来拎去”，彼此救急。虽然开张时都由几个 人合股，但是往往没有多久就各自为战，衍生出数量更 多的担保公司。 （五）互助会。民间以互助为特征的“会”，主要 有呈会、轮会、合会、互助性标会、家户间标会等。 （１）“呈会”是原始的互助性民间金融活动。它是一 种传统的在亲情、乡情等血缘、地缘关系基础上带有合 作、互助性质的民间金融形式。 “呈会”发生在亲朋好 友之间，在经济能力相差不多的人中间举办，目的是解 决用钱上的燃眉之急，体现互助精神。温帅１民间熟人之 间，听到谁有困难，往往会对拮据者说：大家先帮你 “呈个会”解解宽（纾困），帐可以慢慢还。（２）合 会。在正常情况下，合会的会首和成员彼此之间一般相 识，存在着密切的人缘、地缘和血缘纽带。信任是建立 合会的基础。会员也都是同镇的邻里、亲友或者同单位 员工。有的地方如开弦弓村，合会的“核心总是亲属关 系群体”。合会一方面在于自助，另一方面贵在助人。 （３）互助性标会。通常建立在亲情、乡情、友情等血 缘、地缘关系基础上，带有合作互助性质。普通百姓如 遇结婚、生病、盖房等等，急需用款时，互相帮助且互 利互惠。（４）家户间标会。入会者之间关系密切，相 互间知根知底，有很强的道德约束，保证这种原始的无 担保信用关系能够保持。主要是朋友间相互帮助的一种 ２５ 形式，在帮助的前提下，适当考虑利益补偿；人数有 向邻居借款（５．７％），占整体比例的７５％左右；其余为 限，一般为十个，且会员之间大多是要好可靠的朋友， 基本上不存在信息不对称问题；风险较小，即使发生倒 会，也是因会主经营不善、亏损造成，入会的朋友大都 会给予谅解，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朋友情谊”，因此不 会引发非常严重的后果。 （六）“黑社会”圈。温州的地下赌场是与黑社会 联系在一起的，组织架构为“高利贷＋黑社会”运作模 式。按照温州当地的习惯，赌桌上借到的高利贷被称为 向银行贷款（１７．１％）、向借贷机构拆借（５．７％），直 接抵押财产（２．８５％），可见亲戚朋友之间非常讲求人 情关系，有困难大家帮助，这是人际圈子内部团结与和 谐相处的表现。 三、民问借贷互动链条中的风险 完善的民间借贷链条，要求资金在借款人、放贷 人、中间商和二传手等上下各层级之间有序、循环、顺 “刀钱”。这种钱一般都和黑社会、犯罪团伙有瓜葛， 畅地流动。借贷资本运作的各个环节相对封闭，只要其 大部分“刀钱”都是在赌桌上欠下的。刀钱的利息很 中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有可能影响整个资金链的运 高，一般都是按照日息计算的，而且日息高的惊人，一 转，造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影响。尤其是位于顶层 般都在２％以上，几天本息就会翻倍。更可怕的是，黑社 的债务人，在无法履行债务的情况下，极易发生社会风 会将不断威胁欠债人还钱，甚至“暴力催收”。【４ 从以上的圈子看，较多的民间借贷互动关系主要发 生在初级群体之间。初级群体成员相互熟悉和了解，以 感情为基础结成亲密关系；初级群体中有直接的、经常 的、面对面的互动；成员间的交往富于感情；初级群体 险。通过对各种类型的民间借贷案例进行分析、抽象和 综合，可以较为简明、清晰地看出民间借贷关系网络的 生成和传导途径。 民间借贷风险在人际关系网络的生成与传导主要包 括五个层级：Ａ间接债务人／顶层，是借贷资金的最终 中的成员彼此熟悉，关系密切，利益休戚相关，因而其 使用者；Ｂ是直接债务／债权人，是借贷环节的中介商 群体意识很强，群体整合度高。据对放贷人的调查： ，ｎ－－传手；Ｃ是借贷／放贷人／核心，既借贷又放贷，从 （１）获得放贷消息的渠道：家族成员（３０．９４％），朋 中获取利差；Ｄ是直接债权／债务人，可以直接将自有 友（３９．０１％），同事（１５．２５％），邻居（８．５２％），同乡 闲散资金提供给ｃ，也可以从Ｅ处借钱，再将资金提供 （４．９３％），其他（１．３５％）。可见放贷人的消息渠道是 给Ｃ；Ｅ是间接／直接的债权人／底层，只放贷，但不借 以家族成员、朋友、同事为主。（２）做出放贷决定的 贷。这些借贷链条都ａ一， ｂ够以Ａ、Ｂ、ｃ、Ｄ、Ｅ为各自核 方式：家庭家族（３９．４２％，９５）、朋友意见（３、７３％） 心，不断向外扩张，形成结构形式更为复杂的借贷关 系。 和综合考虑（３１．９５％），个人自主决定（２４．９％）。 家庭家族、朋友意见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放贷决定。 如果Ｄ、Ｅ有惜贷心理，Ｃ可能无法获得充足的资金 （３）放贷对象主要集中于家族亲戚（２９．４２％），朋友 来源用于放贷获利，也难以满足Ｂ和Ａ的资金需求。温 （３２．５４％），邻居熟人（１２．９１％）。可见民间借贷的圈 州民间借贷风暴发生后，民间资本的流动性没有恢复， 子一般限定在亲戚、朋友、熟人之间。（４）完成放贷 到期资金无法收回，借贷资金出现断流；人们感到不安 过程的渠道：家族成员（２２．８４％），朋友（４７．２９％）， 全要收回资金，民间借贷市场停贷、惜贷现象严重；即 使一些民间金融机构有资金，也不敢再拆借出去，有的 他（３．１％）。完成放贷过程的渠道也是以初级群体为 甚至关停歇业，跑路失踪。在Ａ无法归还Ｂ的情况下，Ｃ 主。（５）如果放贷人对借款人采取过一些强烈的行为 没有足够的资金偿还给Ｄ和Ｅ。并且Ａ｛ｎＣ，ｃ和Ｅ之间可 方式，那么该决定做出的方式：家庭家族（３４．０９％）， 能缺乏足够的了解和沟通，信任关系和人情关系也比较 朋友建议（２１．２１％），共占整体的５５％以上，个人自主 决定（１７．８％），模仿社会行为（８．７１％），模仿电影电 同事（１３．１８％），邻居（４．６５％），同乡（９．３％），其 淡薄。此时，Ｅ可能会对ｃ做出一些不利的行为，例如 暴力催债、邀约共同债权人索要债务、绑架和拘禁、威 胁Ｃ的家庭成员等；在Ｃ感到风险很大的情况下，要么 跑路、自杀，以规避Ｄ和Ｅ的威胁，要么借贷双方剧烈 对抗，也可能寻求公安机关的帮助。此外，由于Ａ无法 偿还Ｂ通过Ｃ借入的资金，ｃ可能面临极大的债务风险， 尤其是高利贷风险。在ｃ认为风险很大的情况下，可能 视（２．２７％），从来没有（１０．６％），说明亲属群体对放 贷人作出非理性行为的影响把比较大。据对借款人的 调查：（１）借款对象通常为家族亲戚（２３．２％）、朋友 （３２．５％）、邻居熟人（１１．６％）、家庭成员（６．９７％）， 它们占整体的７４％左右；其余是民营企业、中间人、各 种会、组织机构等。（２）确定借款对象的依据：关系 亲疏（５７．１％，４），其余为借款成功率、所需数额、利 会直接跑路，完全不去履行对Ｄ和Ｅ的债务。这种情况 下，借贷风险也加大了。对此，柯林斯指出：强制力量 率高低等，而关系亲疏也会直接影响借款成功率、借款 引起冲突；特纳概括了柯林斯有关组织的命题，指出越 数额、利率高低等，可见亲戚朋友之间比较容易借到资 是通过运用强制资源来谋求控制，受这些资源操纵的对 金。（３）借款不能按时偿还时，借款人求助的对象通 象就越趋向：逃避；如果不能逃脱则反击；如果上述 常有：向亲戚借款（４２．８％）、向朋友求助（２５．７％）、 不可能，以及存在物质刺激，则服从；（下转第１２页） ２６ 我们要通过这次教育活动，认真解决好这个问题。 路线，要“把党的正确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在 这个过程中，要坚持一般理论与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原 四、到群众中去——体现的是党的领导方法，这 是我们党作决策谋发展最根本的目标 在党的群众路线中， “到群众中去”所体现的主 要是党的领导方法和认识过程的第二次飞跃。这是我 们党作决策谋发展最根本的目标。如前所述， “从群众 中来”， “到群众中去”是认识过程的两个阶段、两 则，把理论的正确性与实践的可能性结合起来，把获得 的认识与群众的利益、需要和要求结合起来，为群众所 接受，化为群众的行动。要坚决杜绝那种“拍脑袋”决 策的、命令主义的“形象工程”和“政绩工程”。只有 这样，才能实现我们党带领和领导人民群众建设中国特 色社会主义的目标，达到人民群众富裕安康、中华民族 个环节和两次飞跃，共同构成了我们党的认识路线。同 伟大复兴的目的。 时，这也是我们党一以贯之的领导方法和工作作风的高 总之，从总体上看党的群众路线是有着严密的内在 度概括。１９４３年６）ｑ，毛主席在《关于领导方法的若干 逻辑关系的。一方面， “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 问题》中，就对此作了深刻的经典阐述： “在我党的一 众”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前提与基础。只 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 有在思想上坚持“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才 到群众中去。这就是说，将群众的意见（分散的无系统 能在实践上真正做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正 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研究，化为集中的系统的意 如刘少奇同志所指出的： “我们同志有了这些观点，有 见），又到群众中去作宣传解释，化为群众的意见，使 了坚固的明确的这些群众观点，才能有明确的工作中的 群众坚持下去，见之于行动，并在群众行动中考验这些 群众路线，才能实行正确的领导。”另一方面， “从群 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是“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 坚持下去。如此无限循环，一次比一次地更正确、更生 众”的体现与运用。如果在工作中不能坚持“从群众中 动、更丰富。”中国革命的胜利，就是靠我们党这样的 来，到群众中去”，那“～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 领导方法和工作作风取得的。 众”就成了苍白的空话。因此，我们只有紧密联系工作 “到群众中去”，体现了从认识到实践、由理性认 实践，把这两者有机地结合起来，统一到思想与行动 识能动地返回到实践指导实践的认识过程。按照马克思 中，才能真正把党的群众路线贯彻到实处，才能真正使 主义的观点，人类的认识只实现第一次的飞跃还不算完 学习实践活动取得实效。 成，只有实现了第二次的飞跃才算是完成了一个认识过 作者简介：廖郁荣，广东高州人，高级讲师，现任 程，而且第二次飞跃比第一次飞跃的意义更伟大。因 茂名广播电视大学副校长、党总支书记。 此，我们的《党章》强调，党在自己的工作中实行群众 编辑，陈文钦校对，白朗 意见是否正确。然后再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再到群众中 （上接第２６页）如果不存在物质刺激，则消极服从。 民间借贷市场中的风险与风险事件，首先涉及借贷 资本的安全性和增值性，在资金安全的前提下考虑资本 增值；当投入的资金没有获得任何经济回报甚至本金损 失殆尽的情况下，容易引发借贷双方的矛盾和冲突，这 就发生了风险和风险事件。 如果，民间借贷互动链条中的风险仅限于某个借贷 责人：温州大学王尚银）。］ 注释： ①此次调查地点：温州的多个地区；时间：２０１３年：对 象：各种放贷人；收回有效问卷２３１份． 参考文献： ｆ１１１３］［４１周德文：《疯狂的民间借贷》，厦门大学出版 社，２０１２年版，第２８—２９页；第６９页；第７０—７１页． 圈，这对社会稳定还不会构成大的威胁。但需要引起注 ［２】王秀斌：《温州文化之混社会》，《温州文 意的是，这种互动链条中的风险有可能传导、放大，产 化与民间借贷危机》，ｈｔｔｐ：／／ｂｌｏｇ．ｓｉｎａ．ｃ０ｍ．ｃ１１／ｓ／ 生“聚合反应效应”（多个“民间借贷圈”同时发生 ｂｌｏｇ９０ｄ３７１１ｌＯｌＯＯｕｍ８５．ｈｔｍｌ／２０１１－１０－３１／２０１４—１—１５ “断裂”）和“涟漪效应”（一个“民间借贷圈”的 作者简介：１、杨乐，山西太原人，温州大学法政 “断裂”和“闹事”引发其他借贷圈的效仿以及向周围 学院２０１１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政治社会学。２、解 社会关系的扩散），从而引发区域性社会危机，对社会 莹，吉林长春人，温州大学法政学院２０１ １级硕士研究 ＿稳定构成大的威胁。 生，研究方向政治社会学。３、王尚银，贵州贵ＩｒｍＡ．， 【本文为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的阶段成果 温州大学法政学院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社会学 （课题编号：１２ＪＣＳＨＯ１ＹＢ，题名《温州民间借贷的互 理论。 动行为链及社会风险研究——区域社会风险视角》，负 编辑，何火权校对，白朗 １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