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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文化娱乐与社会经济的互动影响

2023-10-09 来源:客趣旅游网


宋代文化娱乐与社会经济的互动影响

宋代经济的发展,手工业、商业的繁荣,为城镇的文化娱乐生活提供了物质基础,有力地推动了城市的发展。文化娱乐活动的繁荣又有效地刺激了商贸市场的兴盛,对宋代的社会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本文对宋代文化娱乐与社会经济的这种良性互动关系进行了探讨。

北宋王朝的建立,结束了五代十国的分裂战乱,为社会经济的发展创造了条件。宋代处于中国历史重要的转型时期,其经济文化等方面的成就,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两宋时期,城市商品经济有了更大的发展,统治阶级刻意追求物质与精神上的享乐,市民阶层比较崇尚轻松愉悦的消闲生活方式。于是,在一些大都市如汴京、临安等,出现了这一时期特有的娱乐活动的典型代表大型综艺场所——瓦子。两宋的文化娱乐活动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有了创新,变得丰富多彩。在社会经济与娱乐活动的互相促进中,不少的娱乐活动对体育、军事、文化艺术的发展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宋代经济比唐代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开创了中国封建经济的新时期。社会阶级结构有了变化,农民和手工业者的人身依附关系有所减弱,给经济、文化等领域带来新的气息,传统的文化娱乐形式也随之进入到一个新的发展时期。

由于租佃关系、雇佣关系增多,身份隶属关系有了较大的变化,农民因租税徭役增多,离家逃亡现象增多。《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16景眂二年(1035)春正月戊申记事:“举户鬻产,徙京师以避徭役。”农村人口流入城镇,促进了城市手工业和商业兴起。手工业者由唐代征集而来转变为募雇而来,以“支给钱米”、“给价”为工资,从业者来去更为自

由,从而使手工业逐渐发达,商业渐渐繁荣,为宋代城市的繁荣发展提供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宋代城市实行“坊市合一”制,把分隔坊与市的坊墙和市墙统统推倒,商店与作坊临街而立,坊与市合为一体。大街、小巷、桥头、庙宇都可以自由经商。而在唐代长安,“凡市,以日中击鼓三百声而众以会,日入前七刻,击钲三百声而众以散。”[1](卷20)宋代东京,则“夜市直至三更尽,才五更又复开张。如耍闹去处,通晓不绝”[2](卷3,《马行街铺席》)。商品交换不再受到时间限制,各种服务功能、贸易功能便迅速发展起来,其中娱乐功能也迅速兴起。作为京城的汴京与临安,市民的文化娱乐生活便更加丰富起来。

城市商品经济的发展,使得商品意识在宋代都市社会中迅速滋长和蔓延,并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宋以前的城市一般是行政区域的政治中心,坊与市是严格分开的。宋初以后,市民们临街摆摊,坊中开铺,北宋的开封是“人烟浩穰,添十数万众不加多,减之不觉少。所谓花阵酒池,香山药海,别有幽坊小巷,燕馆歌楼,举以万数”[2](卷5,《民俗》)。由于都市社会制度的变化,坊市合一,宵禁废弛,作为城市主体的市民阶层表现出对物质与精神上的热烈追求,在不同欲望的刺激下,为迎合不同阶层市民的文化需求,具有明显商品化色彩的都市文化娱乐生活便随之兴盛起来。

宋代人极重传统节日,如元宵、清明、端午、七夕等。商人们利用传统节日,销售节日用品和各类生活用品。艺人们则在商贸人口集中的地方施展他们的文艺才华,非常卖劲地表演。娱乐表演与商贸活动是一对孪生兄弟,自宋代开始,娱乐活动与社会经济的互动影响已经初步形成。

手工业顺应时代发展起来,集市贸易场所不断拓展,商铺逐渐增加。在城市中,“自大街及诸坊巷,大小铺席,连门俱是,即无虚空之屋。”[3](卷13,《铺席》)商品经济活

跃,城市人口剧增,全国出现许多几十万、上百万人口的城市。北宋的首都汴梁城,宋太宗时府县的客户达18万,加上官僚贵族、禁军士兵,居民人数在百万之上。南宋临安城,咸淳年间(1265-1274),“九县共主客户三十九万一千二百五十九,口一百二十四万七百六十。”[3](卷18,《户口》)物质、文化生活需求的扩大和提高,城市中出现了形式多样的文体娱乐表演,很受市民欢迎。社会经济的稳定发展,为城市的发展提供了方便,农村人口大量流入城市,人口急剧增加,促使了城市文化的兴起,民间的、传统的文体活动也就自然活跃起来,呈现出一种新的城市风貌。

宋代的商业与文化娱乐市场体系突破了市坊制的束缚,手工与商贸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市民的文化需求也越来越多。为了迎合不同阶层市民的文化需求,便出现了不同层次的文化市场形式和多种样式的文体娱乐形式。

货郎式流动文化娱乐市场的普及。受经济与时空限制,有许多市井细民不能够进入勾栏中活动。为了满足这类市井细民的文化需求,便出现了货郎式的流动文化娱乐市场。参与这种表演叫“撂地”,这类艺人们吃穿无着,漂泊不定,靠在街头巷尾耍练功夫招徕观众。所以又叫这类表演者为“路歧人”。他们大多是“每会聚之冲,阗咽之市,官府讼听之旁,画为场,资旁观者笑之,每于一钱以上皆取之”[4](卷4,《刘先生传》)。他们是娱乐表演群中地位最低的。这是宋以前城市文化娱乐的主要方式,及至宋代,渐退而普及于广大城郊。这种娱乐表演的特点为:场所无固定,观众无固定,表演的套式无固定。

节庆文化市场的兴起。据统计,宋代有70多个大大小小的节庆日,平均每5天就有一个。为庆祝节日,每个节日都要举行丰富多彩的文化娱乐活动。节庆文化娱乐活动,刺激了贸易与商业性文化消费的兴盛,无形中形成了定期的商业市场与文化娱乐市场。这种

定期的文化市场满足不了社会的需求,又产生了更为高级的每天都有的文化市场,叫做常市。常市一般分布在茶楼、酒店、妓院里,例如《梦粱录》中“茶肆”载有说鬼话而闻名的茶坊。

专业娱乐场所的出现。为了迎合达官贵族高层次的文化需求,拥有较高技艺的艺人组建了专业的娱乐场所。专业市场的出现,使娱乐表演竞争加剧,艺人必须迎合市民的需求,努力提高技艺,创新表演形式,从而推动文化娱乐走向繁荣与昌盛。

宋代的专业娱乐场所是瓦舍勾栏,临安“有勾栏十三座”,“城外有二十座瓦子”[5](《瓦市》)。瓦舍是一种有固定演出地的大型综合性商业娱乐场所。它以勾栏演出为中心,勾栏里上演的有杂手伎、弄虫蚁、舞旋、神鬼、讲史、说诨话等表演、歌舞、说唱之类的伎艺。这种演艺场所,艺人们在继承传统的表演形式上,对宋代通俗文艺的发挥表现得淋漓尽致,并不断有所创新,如小说、陶真、诸宫调、叫果子、影戏、乔影戏等新表演形式,很快从全国各地汇入至此,而进入勾栏演艺舞台。除了伎艺表演外,“瓦中多有货药、卖卦、喝故衣、探博、饮食、剃剪、纸画、令曲之类”[6](卷2,《东角楼街巷》)的商业文化活动。

不同层次的文化娱乐市场体系的形成,导致形式各样的文化娱乐活动的出现,融娱乐与健身于一体的踢球、相扑、武术、弄潮、竞渡、棋类等文体活动也非常盛行。

踢球,宋代称蹴鞠。由于宋太宗喜爱蹴鞠,因此蹴鞠成了朝野普及的娱乐活动。元代画家钱选曾临摹《宋太祖蹴鞠图》,画中有宋太祖赵匡胤、宋太宗赵光义和大臣赵普等六人蹴鞠的情景。蹴鞠有两种踢法,一种为单球门的“筑球”,多在皇帝和贵族的宫廷大宴中进行。在球场中央竖立两根球门柱,分两队在球门两侧进行比赛,各着颜色不同的服装,称为左右军,各队均10余人。比赛时以鸣笛击鼓为号,以双方进球多少定胜负。胜者奖;

负者罚,队长要吃鞭子,脸上涂抹白粉。另一种为不用球门的“一般场户”或“白打”,多为民间大众自发健身娱乐之用。

相扑。古代称摔跤、角抵类活动,为角力序列,晋后改称相扑。《梦粱录》载,“角抵者,相扑之异名也,又谓之争交。”宋代,统治阶级和民间大众普遍喜爱角抵。如北宋宫廷设专门摔跤队,叫“内等子”,由禁军中碢力过人的强手组成。南宋,“内等子”的编制为120人,分上、中、下三等。平时训练认真,技术精湛,通过每三年考核一次,优化调整队伍结构。除朝廷外,民间还有摔跤团体组织“角抵社”,其成员一般都是摔跤界的高手。据《武林旧事》载,在“诸色伎艺人”中有姓名的角抵者有44人。他们主要是为了谋生,而聚在一起切磋技艺,在瓦肆、勾栏中进行表演或参与“露台争交”领赏,如“若论护国寺南高峰露台争交,须择诸道州郡碢力高强、天下无对者,方可夺其赏”[3](卷20,《角》)。角抵社的成立,大大提高了摔跤技术技巧,标志着摔跤已从杂技百戏中分离出来,成为一项专门技艺。

使拳使棒。宋代没有武术的称谓,分别称为使拳、使棒、舞砍刀、舞剑等,它是重要的社会娱乐活动,是中国武术形成的重要时期。在民间艺人的表演中,没有严格区分各种项目。如军中百戏“乐部复动蛮牌令,数内两人出阵对舞,如击刺之状,一人作奋击之势,一人作僵仆。出场凡五七对,或以枪对牌、剑对牌之类”。宋代这种武术表演,已开始把击刺对打和翻筋斗技巧相结合,“两两出阵格斗,作夺刀击刺之态百端讫,一人弃刀在地,就地掷身,背着地有声,谓之扳落。”[2](卷7《驾登宝津楼诸军呈百戏》)所谓扳落,表示被对方刺中便故意倒下,这种对打中加入技巧动作,增加了表演效果。

水戏。习水嬉是两宋的一种水上娱乐活动,它本来目的是“示不忘战尔”,后因歌舞升平、享乐日久,便形成为一种纯娱乐活动。比如宋太宗太平兴国元年(976),“诏以卒三万五千凿池,以引金河水注之,……每岁三月初,命神卫虎翼水军教舟楫,习水嬉。”[6](卷

147)后来,人们在金明池中赛龙舟,植木系彩,争先夺标,成了娱乐节目,淡化了军事训练的意识,变成了赛船和水上杂戏。由此发展,龙舟竞渡成为南宋十分普及的娱乐活动。在大型画舫的尾部设有秋千,当跳水能手把秋千荡到和支架一样高时,立即纵身一跳,翻筋斗入水,这已经成为非常娱乐观众的水上表演活动。南宋钱塘弄潮,是非常壮观的水戏表演。当八月中秋后,钱塘潮起,弄潮儿披发文身,手拿彩旗,表演各种惊险巧妙的节目。

棋类、投壶。棋类活动是我国民间重要的文体娱乐,在两宋已确立了比赛规则和方法,南宋瓦舍中的“棋会”十分活跃,技艺高超,且群众基础好,京城街市处处设有棋摊,并出现了以棋为业的“棋士”。《都城纪胜·闲人》中说:社会上有一种“闲人”,专陪富家子弟消闲娱乐,这种“闲人”中一等者,他们必须“颇能知书、写字、抚琴、下棋及善音乐”。应该说这还算是一种附庸风雅的文化娱乐活动。投壶是一种传统的文雅休闲活动,在士大夫中流行。在离壶二矢半(约七尺)处,以矢投壶,中者为胜,负者罚酒。自司马光更定《投壶新格》后,它开始带有了浓厚的政治色彩,借此反对革新,减少了投壶的娱乐性,因此走向衰弱。

城市经济的高度发达,市民阶层的空前壮大,导致了城市文化娱乐活动的兴盛。同时统治阶级的奢侈享乐之风,又推动着城市文化娱乐的快速发展。两宋社会虽然仍以自然经济为主,但由于采取“不抑兼并”和“优待功勋”等政策,使官僚地主阶层的人数大大增加。北宋之初,朝廷对开国元勋们实行赎买政策,以丰厚的赏赐保证其累世富贵,鼓励他们“多置歌儿舞女,日饮酒相欢”[7](卷2,建隆二年秋七月戍辰)。由此而导引出宋人享乐成风,“一时人士,相趋以成乎风尚者,章醮也,花鸟也,竹石也、钟鼎也,图画也。清歌妙舞,狭邪冶游,终日疲役而不知倦。”[8](卷8,《徽宗》)官僚地主阶层的奢侈豪华,歌舞升平,招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艺人,助长了这种享乐之风的蔓延。

享乐之风,上行下效,如宋太宗因喜好踢球,结果全国上下都以踢球为乐。《东京梦华录》记载北宋汴梁城清明节郊外”举目则秋千巧笑,触处则蹴鞠疏狂”,由此引起烟花女子蹴鞠成为宋代一种突出的娱乐活动,这在萨都剌《妓女蹴鞠》中有充分的描绘。女性蹴鞠,在唐代已有记载,但唐代女子蹴鞠有节令性限制,仅限清明寒食时节。宋代妇女蹴鞠活动迈了一大步,没有了时间限制,代之而起的是《蹴鞠谱》中所说“苍头为路,仕女争光”的局面。这说明社会风气与统治者的喜好有着密切的关系,娱乐的盛行与统治者的引领是直接关联的。

宋代京城的文化娱乐生活丰富繁荣,这与统治阶层、巨商富贾的推波助澜有直接关系,可以说,没有这种特殊阶层的引领,没有城市多层次对娱乐需求的渴望,繁荣的局面是不可能出现的。但与前代相比,这种繁荣有着明显的时代特征,即新兴的市民阶层参与了这种文化生活,并逐渐成为享受娱乐生活的主体。也就是说,两宋的商业发展,使两宋京城形成了一个数量比较可观的工商业者阶层。吴涛在《北宋都城东京》中认为,东京的工商业者约占当时总户数的十分之一弱。这个属于劳动者阶层的人群,总体上他们的个人品味不高,但他们对俗文化却有强烈的需求,瓦舍娱乐便是他们的主要享受之地。根据《东京梦华录》、《都城纪胜》、《梦粱录》和《武林旧事》对宋代开封和杭州的描写,两地的娱乐生活主要表现为瓦舍勾栏的文娱活动、娱乐性出游活动和节日性娱乐生活以及其他一些休闲娱乐。

宋代以前的文化娱乐方式通常都是贵族式的享乐,只有士大夫阶层才可以享受到专业表演者给予的娱乐满足。民间的娱乐一般都是自娱自乐,或互娱互乐,很难欣赏到专业文化艺术团体的娱乐表演。宋代专业娱乐活动场所的出现,标志着文化娱乐活动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时期。宋代的娱乐活动场所瓦舍,就是“来时瓦合,去时瓦解”的意思,它随着城市商业交通的繁荣和游人的聚集情况而变化。比如,南宋初年盛极一时的北瓦,吴自牧写《梦粱录》时已住满了居民,面目全非。新的集市,新的瓦舍勾栏,已在新的集市和娱

乐相对集中的地方建立起来。游乐场所的自由竞争,表演技艺的激烈竞争,刺激了各类娱乐表演向更高级发展,技巧更精,品种更多,十分有利于传统表演走向独立化和新形式的创造。

勾栏是相对固定的表演场所,可以避风雨。在当时,还有无数进不了勾栏的艺人,他们只得在村头街头耍练功夫招徕观众。《西湖老人繁胜录》说他们的流动演出,当时社会上习惯贬称为“打野呵”,也就是上述货郎式艺人。他们都是来自农村,大抵是破产农民,从农村流入城镇,靠卖艺糊口。这种一家一户上场演出的谋生方式在宋代已经比较普遍。经过数年或几代的流浪,他们中有一部分艺人在城镇中站稳了脚跟,成为勾栏中的组成部分;一部分被豪富弟子看中,做了他们的“闲人”;一部分改了本行,从事其他的生计。两宋时期,城镇的人口增长,手工业、商业与文体娱乐活动互为促进,对整个社会经济产生相当大的影响,尤其它对我国的体育、军事训练和文化艺术有着深刻的历史影响。比如在瓦舍里表演的节目有说唱、杂剧、讲史、讲小说、傀儡戏等,它为明清时期文艺专业表演的形成打下了初步的基础。杂技、踢球、相扑、举重、使棒、舞刀枪、使拳、弄水等娱乐性表演,造就了我国历史上最早的“职业体育艺人”。宋代大量公私专业体育艺人,对传统体育技艺的提高与发展起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军中戏和皇宫中一些带娱乐性的武力表演,对当时的军事训练也产生了积极的影响。虽然我国的军事武艺到明清之际才过渡到武术,但它有一个发展完成的过程,而宋代正是这个过程的开始时期。

宋代高度发达的文化娱乐市场,促使文学、艺术、体育等文化娱乐带有浓厚的商品性质,各种文化娱乐成为有偿服务,其内容大都是纯感性的、纯娱乐的,少了政治教化服务,导致了市民道德观和价值观的变化,从而对传统意识形成了巨大的冲击。无论是宋代的民俗、宗教,还是都市文化娱乐,都充斥着浓烈的商品意识。寺庙一向表现为宗教的清静、无欲、庄重、神圣。到了宋代,由于奢华经济观念的影响,人们的商品意识已经渗透到宗教领域。我们知道,庙会兴起于中唐以后,一般设在寺庙内或其附近,在佛教节日或约定

俗成的日期举行。到宋代,它逐渐形成一种特定形式的贸易集市。而文化娱乐最大的特点就是,哪里人多,娱乐活动的触角就伸向哪里。自宋以来,庙会既是商品交易场所,也是文化娱乐活动的活跃场所。这种现象的出现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是市民阶层创造的一种新都市文明。

宋代经济的快速发展导致了文化娱乐的兴盛,文化娱乐的发达又对社会文化生活、传统思想观念产生了巨大影响,从而推动经济的革新与繁荣。这是一种经济与娱乐积极互动的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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