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钱溥)
欧阳文忠公,庐陵人也。欧阳文忠公,是庐陵人。庐陵原来庐陵旧有公全集本,既而收上有文忠公全集本,不久被朝廷内府收藏,内府,而天下遂不复得是全集而天下人已经很长时间得不到这本全集久矣。海虞程君宗,广求之而了。海虞人程宗先生,广泛寻求这本全得于胡文穆公家,盖内出本集,终于在胡文穆先生家找到了,大概也。亟命工翻刻于郡横。适予是内府的藏本。赶紧让工匠们在郡横复使交南至庐陵,其郡博郑钢,制刻印。刚好我出使交南经过庐陵,庐首进而请曰:“使庐陵文献(叙陵郡博郑钢,先献上全集刻本并且请求事为“文”,论事为“献”,同为书说:“(刻本)让庐陵的文献得到足够的面材料。)足征而使天下复有是证明,让天下又得到这本全集的,是太集者,太守功也。愿一言序其守功劳。希望您能为文集写一篇序。”我首。”予峻拒之弗获,至舟不严肃地拒绝没有成功,到了船上也不能能行,乃抚(抚通“怃”,茫然继续前行,于是茫然自失了好一会儿不自失貌)然有间曰:“士非文章禁想到:“读书人不是写文章难,而是用之难也,而以文章救世为难。文章救世很难。”荀子、韩非子、黄老之荀、韩、黄老之术起,斯道遂术兴起,这种以文章救世的风尚在秦朝亡于秦。幸而韩愈氏出,慨然就消亡了。幸亏有韩愈出现,(韩愈)慷以斯道为己任,其文章足以革慨激昂地把恢复这种风尚作为自己的重弊而拯弱,尝曰“轲之死,不任,他的文章足够用来去除弊端,拯救得其传焉”,则亦隐然自任其衰颓的文风。韩愈曾经说过“孟轲死后,传矣。后又变而为五季(.即后没有继承的人。”韩愈就私下里承担起继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五代。)承孟子道统的责任。后来文风又蜕变为衰陋(衰败鄙陋)之习,虽宋兴唐后五代的衰败鄙陋的习气,虽然宋朝七十有余年,而学者亦未易遽振兴已有七十余年,可是做学问的人也复于古。一旦欧阳子出,以文未能迅速地恢复到古道水平。一天欧阳章道德为宗师。若范仲淹之贬修出现了,(他)凭文章道德成为一代受于饶也,一时名士目为党人。人尊崇而可奉为师表的人。比如范仲淹公在谏院,为《朋党论》以献,被贬到饶州,一时间有名的读书人被视群言遂息,不然,党锢之祸成作同党。欧阳修在谏院任职,写作《朋矣。嘉(疑少一字“祐”——译党论》来献给圣上,各种流言才平息下者注)学者争尚怪僻为奇,文来,不这样的话,禁锢读书人的灾祸就.体大坏, 形成了。嘉祐年间学者争相崇尚以古怪 孤僻为奇文,文体受到极大的毁坏, 1 / 2
公知贡举(官吏向君主荐举人先生主持贡举考试,贬斥古怪艰涩的文员),黜险怪(出人意表,奇怪;章,而录取典雅方正的文章。读书人开文字艰涩怪异)而录雅正。士初始一片喧哗肆意指责,那以后不过五六喧然腾谤,其后不五六年,文年,文风就改变了,有了复古之风,如格遂变而复古,不然弊将若何果不是这样,文坛的弊端将怎么才能禁而止哉?世所谓文章必以救止呢?(这就是)世人所说的一定以文世为难也。 章救世是多么困难啊。 虽然,当是之时,倡而和 虽然,在那个时代,有倡导者也有者,韩有柳宗元,欧阳有苏氏应和的人,应和韩愚的有柳宗元,应和父子,其他李翱、张籍之流,欧阳修的有苏氏父子,其他李翱、张籍、曾巩、尹洙之辈,声振而气从,巩、尹洙等人,声威极盛又意气相投,金舂而玉应,文非不美也,而文辞华美犹如金舂而气韵温润犹如玉较其救世之功,则若列星(罗应,文章不是不精美,可是衡量一下他布天空定时出现的恒星)之有五们的救世的功能,就好像罗布天空定时行,众山之于五岳,其功化(功出现的恒星与五行(金木水火土)相比,业与教化)发育呈露,盖自有如同无数山峰与五岳(泰山、华山、衡不侔者。宜其崛起于千百载之山、嵩山、恒山)相比,他们的功业与前,而并耀于千百载之后,而教化的发展呈现,各自都不可等同。(一渺焉未有能继之者,匹夫而为代宗师们救世之功)应该是从千万年前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盖崛起,并且一直照耀到千百年之后,浩唯有二公焉。 茫无边没有人能继承他们,一个人能成为百世宗师,一句话能成为天下的规范,大概只有韩愈、欧阳修二位吧。 是集之行,程君嘉惠后学 这本全集的刊行,程先生嘉奖给后.亦至矣。使善学者诵其文而知学的好处也是到了极致了。让喜爱学习能以身任国家安危之计,其用的人诵读他的文章就能知道自己要承担舍为世所重轻,进不知富贵为起国家安危的大计,自己选用放弃要让乐,而退不忘天下以为心,然世事所衡量,(他们)得志不以富贵为快后为无愧也,夫岂徒以文体变乐,退隐不忘天下安危,并把它作为心其所习而已。后学云间钱溥,中挂念的事,这以后才不感到愧疚,哪谨书于螺川驿。 里只是用文体变革那些陋习罢了。后学云间钱溥,谨书于螺川驿。 〈明天顺六年程宗刻本《欧阳文忠公集》〉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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