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的节气刚过,雪便跳着舞来了。早晨,我在教室生炉子,到校的学生在操场上雀跃。花生秧子引燃炭的味道弥漫着教室。在烟熏火燎中炉火很快旺起来,红红的火苗子在炉膛里跳跃着,生动的就像开在教室的花。教室里温度高起来,学生们也精灵般回巢了。不多时,朗朗的书声和着学校喇叭播放的唐诗声让这里童话般的有趣。我游走在他们中间就像老农来到畦田观望那茁壮的禾苗般真有成就感。
“老师,我爸来了!”花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向后门望时,略向前探的长长脖颈挑着的头已到了我跟前。这是花的父亲,后面是阳、莎、浩的母亲,都揣了手一脸的不和谐。教室里静下来,学生都把目光投向我。我想和他们去办公室,可他们的举动又说明这样做不到。我埋怨门卫失责,埋怨家长粗鲁的同时等待着事件的进展。
“花,涵问你要了几只笔?说!”花的父亲边说边在地上气的转圈。“也问俺要了几支?拿出来”其他几位学生家长直盯着涵。我明白了,涵惹祸了。涵啊,涵啊,太不争气了。上周改选班委全票通过班长,难道是要挟,还是贿选。真看不透„„我这班主任当的„„窗外雪棉絮般,我感觉浑身冷。
“就是借着用用,我还给他们。”涵在众目睽睽之下很淡定。
“用用吗?你用的过来吗?班里的同学你都要了吧?真是无法无天了„„”花的父亲上前要拽涵。我可不允许。
“家长同志们,你们也许误解了。我没有袒护之心,真的没想到,受害学生谁也没反映的,我也迷惑她能量怎么这么大。事出了,我工作做得不够。但都是抱着解决问题来的吧。涵是个孩子,受害学生还要和他做同学,我们应该理智。我们一起还受害学生个公道,怎么样?”我不能妥协,我得控制事件的走向。
“欢迎家长到来,今天算个特别班会吧。咱先统计一下涵要笔的数量。我们举举手看看。”我一边走向讲台一边说。
花两支,阳两支,莎两支,浩两支„„
我们四年级十八只,三年级六支 ,二年级八支。 门外雪舞着,打在玻璃上,我握粉笔的手哆嗦着。 “涵,有什么说的。”我把目光投向她,“快点把笔还给同学吧。”涵站在那里没动。
“老师,看看她的书包吧。”慧说。
毕竟是个孩子,鼓鼓囊囊的小包里装满了各色的笔。一支不少。 笔在涵的道歉声里物归原主。
最后我和家长们单独做了沟通,我和家长要做的工作还很多。 家长们消失在雪中,我把炉子烧的更旺了。我知道这雪会白了山,白了田野,白了村庄,白了树木,也一定会升华所有人的。
雪来的大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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