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无奈的分别,离别的痛苦自然是最难忍受的。到了什么程度?“松了金钏”、“减了玉肌”、“昏昏沉沉的睡”、“重重叠叠的泪”、“昨宵今夜,清减了小腰围”。因离别而不思饮食,不是昏睡,就是垂泪,体重骤减,百无聊赖,无所寄托。这些情绪又主宰着感受,眼前的一切景物也都随心情的不悦而透出凄凉。
为什么会是这样?根源在于爱情的专一性。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里对男女爱情的产生作了精辟的总结:“不言而喻,体态的美丽、亲密的交往、融洽的趣旨往往会引起人们的爱情欲望。”爱情一旦成熟,它的专一性、不可替代性就随之产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离别之苦才会那样高尚地难耐;若对爱情不专一(已移情别恋),哪会有那么刻骨铭心的痛苦呢?真正的爱情是要经受生活考验的,王实甫写《长亭送别》就是要对张生和莺莺的爱情专一表达由衷的赞美,也让读《长亭送别》的人对可能的离别之苦有一个参照,有一个思想准备。张生和莺莺是自由恋爱,那么选择了,就要互相负责任,终生厮守,白头偕老。这是不同于别种承诺的爱情承诺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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