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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丁哲学思想

2022-09-09 来源:客趣旅游网
 奥古斯丁哲学思想

奥古斯丁:教父哲学的典型代表

奥古斯丁(354—430 年)是教父哲学的集大成者。他出生于北非的塔加斯特,母亲是基督徒,父亲却是异教徒。按照当地的风俗,奥古斯丁没接受洗礼。从7 岁起,他开始接受系统的教育。17 岁赴迦太基攻读修辞学和哲学,曾崇拜西塞罗。稍后加入摩尼教,曾悉心钻研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哲学。最后于386 年皈依基督教。奥古斯丁少年时代放荡不羁,皈依基督教后却闭门思过,清心寡欲,被基督教誉为浪子回头的典范。他曾做过教师、神父,42 岁时升任北非希波主教。后半生忠心耿耿致力于传教事业,为基督教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成功地运用柏拉图哲学,讨论各种神学和哲学问题,阐述基督教的世界观,把教父们的思想推向顶峰,为教会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宗教哲学理论体系。他所论证的基督教的基本信条在中世纪被教会奉为真理的台柱”,奥古斯丁本人也被教会称为“伟大的教父”、“杰出的大师”、“真神的圣者”等等,一直受到尊敬。奥古斯丁一生著述甚多,《忏悔录》和《真神之城》是他的代表作,此外重要的还有《驳学园派》、《独白》、《论自由意志》、《论真宗教》、《论三位一体》、《教义手册》、《布道集》等。

(1)信仰与理解

几乎和所有的神学家一样,奥古斯丁首先面临的是哲学与神学、理解与信仰的关系问题。面对动荡的时代所提出的各种问题,奥古斯丁大胆地肯定哲学、系统地利用哲学,为基督教义作论证。他以真神为核心、信仰为前提、圣经为根据,力求从哲学上阐述各种问题。他宣称真正的哲学只能和真正的宗教在一起,只有真正的宗教才是真正的哲学。奥古斯丁断言:“真正的哲学家就是爱真神”。他从基督教的立场出发,认为哲学主要讨论两个问题:“一是关于灵魂,一是关于真神。”他的哲学就是以“认识自我,认识你(真神)”而建立起来的。

在论证理解与信仰的关系问题时,奥古斯丁首先从自我意识即人的思维存在的确切性出发,批驳了当时流行的怀疑论观点。在《独白》中,他自问自答道:“你知道自己在思维吗?我知道。所以,你的

思维是千真万确的吗?千真万确。”他认为,人可以怀疑一切,唯独不能怀疑自己思维的确定性。“难道有人怀疑他自己在生活、在回忆、具有认识、在意欲、在认知、在判断吗?当他怀疑时,他就知道自己不晓得任何可靠的东西;当他怀疑时,他就知道自己不可以毫无根据地表示赞同;尽管一个人仍可以怀疑自己有所意欲,但他却不能怀疑这个怀疑本身。”奥古斯丁进一步用人的思维可能产生错误来证明思维的确实性。他说:“如果我错了,则我存在,因为不存在的东西显然是不会有错误的。”

他认为,人应该在自己内心深处寻求真理,不要到外部去寻找,转入你自身。真理就居住在你的内心。”但是,真理并不是人的认识或思维的结果。感性经验是不能认识真理的,因为人们所感觉到的是“变”、是“多”。但真理也不是理智的创造物,理性不是创造真理,而是发现真理。理性无论坚持什么真的东西,都不能归功它自己。人的理性只能借助于“超自然之光”的照明,认识早就存在于自己内心中的抽象概念,深入内心的结果不是导向思维着的精神而是导向真神。“我进入心灵后,我用我灵魂的眼睛瞻望着在我灵魂的眼睛之上的、在我思想之上的永定之光。这光,不是肉眼可见的、普通的光,也不是同一类型而比较强烈的、发射更清晰的光芒普照四方的光。这光在我思想上,也不似油浮于水,天覆于地;这光在我之上,因为它创造了我,我在其后,因为我是它创造的。谁认识真理,即认识这光;谁认识这光,也就认识永恒。”这个永恒或真理不是别的,就是真神。真神是一个神秘的精神实体,人们对于真神是既无法否认,也不能认识和无法表述的。我们的思维和一切范畴都不适用真神。真神大而无量,善而无质,现存而无空间,永恒而无时间。一句话,真神是超越任何范畴的。认识在此失去了效力。对于真神的存在和行为,人们应以信仰为满足。奥古斯丁宣称信仰是绝对可靠的,信仰是十分自然和十分必要的一种思维活动。所以,“如果你不理解,信仰会使你理解。信仰在先,理解在后。”奥古斯丁把信仰说成是一切认识的先决条件、方法和途径。“信仰是理解的途径,理智是信仰的一种报酬。”他甚至还强调:“所以我不认为理解为了信仰,而是信仰为了理解。”理性之所以需要是为了论证信仰,奥古斯丁最终还是提出了“信仰为了理解”的原则。这条原则后来成为教父哲学的一条最基本的原则。

2)真神和三位一体

奥古斯丁认为,我们虽然不能认识真神,但却可以证明真神的存在。为此,奥古斯丁曾运用了目的论、心理学、伦理学等方法来作论证。但真正反映他本人特色的、他最常用的方法则是形而上学的思辩

方法。受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奥古斯丁认为,物质世界尽管景象万千,奇妙无比,但都是些变化无常的东西,在这里是不可能找到真神的。要找寻真神,应该在物质世界之外。要在不完善中认识完善,在相对中认识绝对,在经验中认识超验。为此,奥古斯丁从自身之外的物质世界回到自身之内,从肉体回到灵魂,逐级上升,达到判断力,最后达到理造出来的。在这一点上,他不能同意柏拉图关于造物主用质料创造万物的说法,认为如果真神是运用已经存在的质料去创造世界,那么这种质料的性质就是对真神自由行为的一种限制。在他看来,真神是全智全能和绝对自由的,他根本无须现存的质料,完全可以从虚无中创造出世界来。“除了你三位一体、一体三位的天主外,没有一物可供你创造天地。因此,你只能从空无所有中创造天地。”真神创造万物也没有使用任何工具。“你一言而万物资始,你是用你的‘道’——言语——创造万有。”奥古斯丁认为,真神从空虚中创造了近乎空虚的、未具形象的物质,又用这物质创造了世界,创造了我们人的子孙所赞叹的千奇万妙。物质是一切创造物的基础,但由于没有任何形式,因而是近乎虚无。形式与物质一样,也是在万物之先的,是万物的原本,这就是理念。奥古斯丁认为,理念是万物的一定的基本形式,是万物的永恒的、不变的本质性,它们本身不是被构成的,因而永恒地处于同一状态,存在于神的精神之中。它们自己无生无灭,而有生有灭并且事实上生生灭灭的万物是按照它们构成的。

真神也不是在空间中创造万物的。空间也是真神的创造物,是真神在创造万物的同时创造的。在真神创世之前,没有空间存在。奥古斯丁认为,真神是世界的创造者,也是时间的创造者,真神在创造世界的同时创造了时间。奥古斯丁极为反对有人提出的“在世界创造之前真神干什么”的疑问,认为这种提法本身就是错误的。在他看来,毫无疑问,世界和时间是真神同时创造的,在世界被创造之前,是无所谓时间的。时间只是对创造物来说的,真神本身并不存在于时间之中。“创造了这个变化不定的世界所赖以存在而又不真实存在的万物,在这个变化不定的世界中,表现出万物的可变性,我们便从而能觉察时间和度量时间,因为时间的形成是由于事物的变化,形象的迁转。”而真神是超越一切变化的,因而是超越时间和永恒的。真神也不是在一个时间中超越时间,因而也不可能“先于”他自己创造的时间。正因为这种超时间性和无时间性,真神才必定是永恒的。奥古斯丁认为,在真神那里,没有过去和将来,只有永恒的现在。时间究竟是什么,奥古斯丁经过种种探索,最后把时间规定为人的思维的功能。他认为:“说时间分过去、现在和将来三类是不确当的。”因为过去已不存在,将来尚未存在,而现在又仅仅是一瞬间,是正在过去,因而没有丝毫长度。所以“或许说,时间分过去的现在、现在的现在和将来

的现在三类,比较确当。这三类存在我们心中,别处找不到,过去事物的现在便是记忆,现在事物的现在便是直接感觉,将来事物的现在便是期望。”这样,奥古斯丁就把时间主观化为人的思维的三种功能,“即:期望、注意与记忆。所期望的东西,通过注意,进入记忆。”奥古斯丁用哲学思辩的方法说明了时间,使之符合基督教的创世说,这在当时无疑是一个新颖的学说显示了较高的思辩能力。

(4)灵魂的不朽与获救

奥古斯丁曾经说过:“我渴望认识真神和灵魂。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吗?没有,别无它物。”在他看来,灵魂是真神创造的,它是一个独立的实体;人是灵魂和肉体的统一,但这并不是由两个实体结合而成一个新的实体,也不像奥里根所说的那样是灵魂禁锢在肉体中,而是灵魂占有、使用和统治肉体。“灵魂是某种具有理性的实体,它的存在就是为了统治肉体。”因此只有灵魂才是真正的自我。记忆、思维、爱等等并不是灵魂本身,而是灵魂的各种功能。在这各种功能的活动中,灵魂自身始终保持不变。由于灵魂是与不变的、永恒的真理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它也是不朽的。

奥古斯丁在皈依基督教之前,曾信奉过当时盛行的摩尼教。在《忏悔录》中,奥古斯丁对此进行了彻底的清算。而在他皈依基督教之后,又与强调人的自由意志、主张人无须借助外界力量就能达到自己的至乐生活的斐拉鸠斯展开了激烈的论战。奥古斯丁提出了“原罪说”和“预定说”。他认为,真神是世界的创造者,真神是至善。善是绝对的,是实体。在真神那里,恶是不存在的。真神创造了万物,因而万物本身也必定是善的。但由于万物是被创造的,所以不可能同真神一样是至善,而是或多或少有缺陷的,这缺陷就是恶。人的恶就是犯罪。奥古斯丁认为灵魂的本质并不在于理性,而在于意志。“因为意志寓于一切灵魂的活动,如无意志,根本就没有活动。”亚当受到撒旦的诱惑犯了罪,这就使亚当的子孙通过遗传获得了“原罪”。这就是说,人的罪恶就是背离至善,背离真神。因为只有当意志抛弃了比自己优越的事物而转向低下的事物时,才变成恶。这样一来,人的意志也就失去了自由。人犯罪的本性必然,就是说,人只有行恶的自由,而没有行善的自由。“正因为人滥用自由意志,才弄得自己和自由意志一起毁坏了。”

奥古斯丁强调,由于人生来就有一个犯罪的意志,所以人要赎罪得救就不能靠自己,而要指靠真神

的恩惠。因此,人们要想脱离罪恶与苦难,唯有信仰真神,热爱真神,追随真神,等待真神给予恩赐。人不能抱怨命运不公,其实一切都是真神的预定,没有天命,就是连一根头发也不会从头上脱落下来,真神的预定,出于其意志的喜好。这种过于严格的“预定说”虽突出真神意志的绝对权威,但推行到底也有否定教会的作用,因而未能为教会完全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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