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特伦斯·麦克唐纳
内容提要 本文认为从20世纪初至今存在一个关于马克思主义的阶段理论的根本连续的传统,这一传统与资本积累的历史转折点密切联系。资本积累的转折点标志着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相对稳定的再生产时期的序幕,相对地,标志着停滞和危机的开始。简言之,标志着资本主义从一个阶段转变到另一个阶段的增长和危机的交替过程给马克思主义的资本主义阶段理论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关键词 马克思主义 资本主义阶段理论 危机
马克思主义的阶段理论作为传统理论从二十世纪一直延续至今。这一历史始于马克思主义的第一次危机。19世纪末,资本主义经济从第一次大萧条中恢复过来,马克思主义危机也就此产生了。因为那次大萧条被认为是资本主义最后的危机,所以当资本主义从大萧条中逐渐恢复之后,马克思主义主张者必须寻找一条途径来解释资本主义的复苏,同时还不能背离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分析。Rudolf Hilferding 关于金融资本的早期著作,Nicolai Bukharin关于世界经济的著作以及列宁论资本主义的著作中都可以找到对这一复苏现象的解释。他们都认为,伴随着垄断资本主义的出现,资本主义经济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更高级的发展阶段。资本主义经济的复苏正是在这个新阶段的基础上发生的,但这并未超越马克思所说的资本积累作为资本主义社会基本动力的原则。
Paul Sweezy 和Ernest Mandel 将Hilferding, Bukarin和列宁(HBL)的理论用于分析后二战时代。在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阐述中,HBL关于垄断资本主义的分析被认为与资本论第四卷一样重要。他们关于资本主义过渡到垄断资本主义的分析加强了马克思主义的阶段理论,因而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实践发展的一个重要部分而被广泛接受。这些都为马克思主义阶段理论的卷土重来奠定了坚实而广泛的基础。
马克思主义阶段论的第二次发展始于二战后资本扩张末期。管制学派(RA),社会资本积累结构学派(SSAF),以及Ernest Mandel 的长波理论(LWT)都分析了大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经历了战后的长期增长之后出现的滞胀危机。资本主义新阶段的出现支持了资本主义国家这一长期的资本积累,正如世纪之交的垄断资本引发了资本重组一样。资本主义新阶段论曾经解释了垄断阶段出现的危机,所以这些新学派不愿意承认当前的危机是没有办法解释的,提出了未来资本主义会有更高发展阶段的可能性。这种对新阶段的界定遵从的是HBL的垄断阶段理论,但是他们认为资本主义未来还有其他阶段出现的可能性将列宁理论中的最高阶段理论上升为资本主义阶段发展的一般理论。
社会资本积累学派(SAAF)是以Sweezy 的理论和美国垄断资本主义学派为基础建立起来的。Mandel的长波理论(LWT)也无一例外的可以从他早期对垄断资本的分析中找到理论基础。尽管Althusser 对于列宁尤其是他的帝国主义论的崇拜尽人皆知,管制学派(RA)仍然认为他们的创始人非Althusser莫属。这些观点对于一些基本概念和重点的强调各有侧重,逐渐发展形成了三大独立的学派。但是过去十年的发展使各学派的观点有了很大程度的交融。这一交融再一次证实了早期HBL对于阶段理论所作的重要贡献。
马克思主义主要部分概念性的减弱使得尽管马克思主义各学派在理论上都自成一体,但已不再是泾渭分明。三大传统学派没有一支可以在马克思研究范围内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从
收稿日期:2006-2-6
作者简介:特伦斯·麦克唐纳(Terrence McDonough),爱尔兰国家大学经济学系高级讲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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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轻松吸收其他两支学派。马克思体系内各理论学派的交融要求各理论在一定程度上包含资本主义历史发展阶段的概念,这也正是20世纪早期由HBL所开创的理论体系。
管制学派和社会积累结构学派之间的关系早已得到认同。在1994年《社会资本积累结构:政治经济学的发展与危机》一书中Kotz 指出这两大学派尽管有很多相似之处但还是有明显的差别。管制学派强调资本积累领域中收入的阶级分布差异和生产关系,更遵循马克思主义研究方法。而资本积累学派更强调从凯恩斯的分析角度考察资本投资的决定因素。管制学派(RA)在资本积累的领域寻找长期危机的根源,而资本积累学派(SSAF)则认为危机的根源在于社会体制的崩溃(类似于管制学派中的管制模式)。秉承Althusser学派的传统,管制学派强调结构而资本积累学派更强调阶级斗争和政府等中介机构。管制学派强调不同时期的定性变化,而社会资本积累结构体系学派则强调资本积累率的变化。我们所研究的是这两个学派在过去十年中的发展变化。
资本积累学派并没有排斥生产过程中的阶级关系。工作分工和工人分工,就是在历史发展中资本在劳动过程中加强对工人控制的一种策略。伴随着“空间化”这一新的劳动控制形式的出现,工人分工,劳动分工这一点得到越来越广泛的应用。这也被人们称为影响美国新的社会资本积累结构形成的重要的制度性因素。Gordon和其他人曾共同将工作结构和劳动力市场组织形式的变化分为三个历史时期:无产阶级化,类同化以及分割化。在此基础上,Grant 和 Wallace 又划分了第四个时期:空间化。空间化的过程始于20世纪70年代,雇主主要采取实际或者威胁更换工作的方法进行劳动力控制。这点将资本主义制度重组中资本流动性与劳动力的控制问题联系起来。
Kotz 和其他人早在1994年创立的一系列的相关理论对社会资本积累理论产生了重要影响,这些理论包括对传统微观经济学的发展。这一趋势也恰恰印证了Kotz 的观点:资本积累学派已经与马克思主义越行越远。到1997年,Reich发表观点指出这些理论所研究的问题已经偏离了创立这个理论的初衷。Reich 主张资本积累学派重新强调定性变化和社会体制本质。之后社会资本积累学派的理论工作就围绕这一观点出发。1997年Reich回顾并展望资本积累学派的发展变化,认为早期的理论视角是植根于“政治领域以及生产和分配领域中以阶级斗争为中心的马克思主义观点以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宏观经济分析。”其实越是深入探索资本积累学派的研究方法,越能发现它是根源于马克思主义的。
当资本积累学派重新寻找到了马克思主义根源的同时,在管制学派却发生了一些截然相反的运动。这点尤其可以从巴黎学派的建立中看出。Olivier Favereau 对此进行了简单明了的区分:他将第一类管制学派(RT1)定义为“更接近马克思的资本生产方式分析”,将第二类管制学派(RT2)区分为“与以上分析不同,基于制度形式的动态分析。”在巴黎学派中,Lipietz 是第一种观点的主要拥护者,而另一方面,在英美等英语国家马克思主流学派占主导主要是从事社会学和地理学研究的激进学者。
有趣的是,在向制度学派转变的同时也削弱了由Kotz 指出的一些其他差异。更多强调的是制度的作用(在管制调节模式中占主导作用的),这种作用主要体现有效管理的时期以及出现危机的时期。Aglietta 总结了这些发展变化:
各种协调机制巧妙地结合成了管理调节方式。这种结合不是自发形成的,因为每个组织都有其自己的运行原理,有自己的组织机构,在此基础上按照各自的轨道实现其社会职责。这也是为什么调节方式并不遵循什么事先规定好的一般法则。只有在其成为一个完整的统一体时才能形成所谓的增长制度。反之一个增长制度已经穷尽的征兆:充满了不确定性,危机和变化,说明体制内各种协调机制相互间的作用失灵。
由以上可知,对于“增长体制”形成动因的关注应该转移到体制之间相互的动态关系。资本积累的“一般法则”不再占据统治地位,但是每个历史时期的增长制度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由构成该制度的各种机制间的相关性构成的。这样看来,造成增长制度危机的原因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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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机制之间相互关系或者“协调机制”的失灵。因此,资本积累学派发展了对于资本主义社会结构产生和衰落的描述以及对扩张和危机阶段交替出现的解释。
管制调节学派越来越关注政府机构与体制结构的关系问题。巴黎学派也承认,在一种管制模式到另一种的转变过程中“斗争,策略行为以及政治干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拿Lipietz 来说,承认社会参与者的重要作用标志着其脱离了Althusser 所倡导的对社会结构的过分关注。在传统的英语语系的管制调节学派中,这一趋势的代表是Jessop 所倡导的“战略关系方法”。这种方法承认社会参与者有能力参与到社会斗争中,其作用甚至超过结构形式的作用。
由Kotz 所指出的其他差别主要是指社会积累学派相对于调节管制学派来说,更强调资本积累率的变化,而反对用定量差别分析资本主义的不同阶段。从积累结构学派来说,这种差异已经有所弱化。Kotz 和 Wolfson 的两篇文章曾指出新自由主义者的核心问题是无政府状态的竞争不可能带来稳定增长以及需求的实现问题。不过,根据Kotz所说的新自由主义是“一系列对资本积累过程产生重要影响的相互紧密联系的新体制。”
由Kotz 所列举的以上各点可以看出,由马克思主义变化而来的管制学派(RA1)与社会积累学派已经趋同。管制学派和社会资本积累学派向马克思主义的回归提出了这些理论趋势与Ernest Mandel长波理论的关系问题。长波理论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贡献这点上Mandel从来都直言不讳,而且他一直就是马克思主义学派的拥护者。那么,第一类的调节管制学派和社会积累学派过去所发生的超出传统马克思学派的影响是不是会与Mandel 长波理论中的这些观点渐行渐远?
Mandel的理论基础是利润率的不断变化。由于资本有机构成的不断提高,长期的利润率有下降的趋势。这也为滞胀和经济危机的周期性出现提供了可能性。根据马克思所说,利润率下降的趋势可以由某些对抗性的发展得以遏制。当这种对抗平均利润率下降趋势的各种力量非常强大而且同时出现时,长波的扩张阶段也就开始了。
与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其他一些差异涉及到标志着长波开始和结束转折点的本质问题。Mandel 认为不能用内生的自发机制来解释经济好转的发生,相反他将经济好转解释为是长波自身动力之外的因素造成的。Mandel 的理论并没有把资本主义潜在的繁荣建立在不可知的未来上。经济的繁荣建立在资本结合的一系列偶然因素上,这些因素的发生并没有保证,甚至在实际中很难出现。与第一种管制学派或者社会积累结构学派相比,这种区别在Mandel 和 Schumpeterian 的长波理论中体现得更明确。最初,管制学派支持资本关系重组,是绝对的实用主义者,他们认定所需要的体制改革迟早会出现的。到1990年,Boyer一直在强调社会矛盾冲突的重要作用和代理机构缺失的影响,以此保证接下来体制结构重组的可行性。在具体分析社会积累结构的组织原则时,社会积累学派的McDonough认为不同历史时期组织的特点都因时而异。这也与Mandel 外生性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
Mandel 理论中,一轮长波的结束取决于之前的扩张时期对于资本有机构成以及利润率产生的负面影响。其他的传统马克思主义学者批评这种因果关系过于简单。这些学派更愿意承认是劳动力导致的资本成本提高成为了影响该轮长波结束的重要因素。然而制度性因素的复杂性,阶级斗争和资本竞争的多重影响都有可能使这些模型中的资本积累过程不能顺利进行。传统Mandel 学派的人认为 “当前期资本积累过程的运行与体制因素相互协调时就能互相促进,一旦它们彼此不相容就会发生结构性滞胀。”这样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由Ernest Mandel 创立的传统长波理论与第一类管制学派和社会积累学派有理论共同之处。
真正意义上的理论融合是指专业上的融合,而不是简单的相似。我们能称它们为马克思主义管制学派?社会积累学派?还是长波理论?即使不是出于它们学派自身的考虑,文献中到底采用那种学派的命名也是无法回避的问题。根据这个标准,管制学派曾一度作为首选。然而,由于大部分传统马克思主义巴黎学派的离开,现在的管制学派实力已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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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全球化中的新自由主义给社会积累学派造成了一系列的问题。这一点Kotz 在早期已经发现了,并且批评该学派过分重视资本积累率。某一特定的社会资本积累结构并不只是为了现有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关系的简单重复,而是为了现有阶段社会关系能够扩展与延伸。资本积累率持续低速增长对长波理论也提出了相似的问题,因为该理论中的长波运动需要较高积累率的支持。与各种各样的新理论相比,Mandel理论中长波这一术语的出现更好地描述了长波现象。
这场争论的结论在于我们应该利用这个理论交融的机会重新提升传统马克思主义的价值。我们这里所讨论的是传统的马克思资本主义阶段理论。任何社会的资本主义制度都经历了几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其当时唯一的制度结构为再生产资本主义社会关系提供条件。资本主义制度矛盾的特点决定了每个阶段的存在时间都是一定的。并由滞胀和危机的周期性出现将这些阶段彼此分开。这些经济周期出现的时间没有规律,不能保证在危机过后一定会出现经济重建和复苏阶段。在这一经过扩充的马克思主义学派下,管制学派,社会积累学派以及长波理论学派都成为了他的学派分支。
虽然马克思的阶段理论并不能保证通过创立新的资本主义阶段的来缓解危机,但是它对于当今社会提出了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是否当前正处于资本主义创建新阶段的时期?这又提出了相应地另一个问题:当前的全球化是否能从阶段理论的角度加以分析?实际上,由全球化带来的各种问题中,阶段理论在解决其中一个主要问题上是至关重要的。
对全球化问题的批评主要是指全球化形成了一种危险的意识形态,就是在全球化的基础上资本可以逃脱一国管制的约束,这样会助长新自由主义革命。相反地,当前的国际化正是自二战末以来长期存在的这种自由主义趋势的延续。全球化必须回答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种变化是否不仅仅是量变,而已上升为质变?
用资本主义阶段理论可以来确定一个历史时期到下一个历史时期时所发生的体制性质变。解决二十世纪末期Fordist 阶段危机的一个可行的方法就是寻找资本主义制度中可能标志着全球化产生的质变。根据阶段理论,目前所处的阶段可能是以下两者之一:持续危机阶段或者新制度形成阶段。如果这个新的制度体系建成了,那么根据长波理论我们将会看到在资本主义经济运行中出现的质变。
由于生产方式越来越灵活,生产利润不断下降,劳资关系的发展中经历了很多体制创新。伴随着有形资本和金融资本流动性的不断增强,北美洲,欧洲与日本资产阶级互相之间的影响越来越大。这些发展促成了国际盈利标准的产生。与经济活动有关的所有决策,即使一些经济活动完全在一国国内进行,也越来越多的参考国际标准和准则。
近年来世界发生了一些政治变化,包括各国国内政策的调整以及越来越多强有力的国际调解机构的出现。能否增强一国的竞争力已成为国内政策制定成功与否的试金石。在此基础上,东欧和当代中国市场在空间上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拓展。而美国的霸权地位不但没有动摇还在不断加强。在新自由主义思潮的推广中,所有不被其意识形态所接受的变化都被否定了。
很难明确的界定什么时候体制改革带来了资本积累过程中的根本性变化。然而,自20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开始的这场体制转变所带来变革的深度和广度明显表明当代资本发展和扩张的条件已经发生了质变。因此,全球化问题可以用马克思的阶段理论来解释复杂的表面现象而不仅是将全球化作为资产阶级的一个宣传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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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rxian Theory of Capitalist Stages
Terrence McDonough
Abstract This article will argue that there exists a fundamentally continuous tradition of Marxian stage theory from the beginning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until the present day. This tradition is intimately linked to turning points in the historical process of capital accumulation. These turning points mark the inauguration of a period of relatively unproblematic reproduction of capitalist social relations or, symmetrically, the beginning of a period of stagnation and crisis. Simply put, the alternating periods of growth and crisis which describe the transition from one capitalist stage to another have left a strong imprint on the history of the Marxian theory of capitalist stages.
Key words Marxism theory of capitalist stages crisis
(上海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丁晓钦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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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钰民点评①
麦克唐纳教授就全球化问题提出了两个富有启发性的观点:
第一,他认为,可以用马克思的阶段理论来解释今天的全球化。这一观点为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来说明、解释全球化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角度,具有积极的理论意义。但这一观点的充分论证必须建立在对以下两个问题进行深入研究的基础上。其一,要回答的是,全球化作为一种经济现象,是否已经引起了资本主义经济特征的变化,是否意味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或者说,资本主义的发展是否已经发生了部分质变。
我认为,当前的全球化发展已经使资本主义的发展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即国际垄断阶段。这一阶段的基本特征是国际垄断在整个经济生活中占据了主导地位。具体表现是跨国公司不仅成为当前世界范围内占统治地位的微观基础,而且以各种形式影响着政府的行为和政策。成为在国家垄断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个新的特征。因此,我赞同用马克思的阶段理论来解释今天全球化现象的观点。
第二,关于全球化是新自由主义趋势的延续,还是全球化助长了新自由主义的关系问题,我赞同麦克唐纳教授的观点,即全球化助长了新自由主义。这是因为,全球化作为一种趋势性发展的经济现象,其发展的基础是生产的社会化,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发达的分工和协作,而不是新自由主义。但同时应该看到,在全球化发展过程中,随着资本关系在全球范围的发展,自由主义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也必然在全球渗透。因此,全球化助长了新自由主义在世界范围内的扩展。
① 顾钰民(1952-),上海同济大学文法学院副院长,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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